就在樾七甲微微發呆時,一個藍衣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小嘴櫻桃鼻子微挺,胸部呈現一股波濤洶湧之勢,年紀三十多歲的女人輕聲拋出一句,胸口處,血紅色的鳳凰依舊耀眼,展翅欲飛。

    她似乎少了一份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卻多了一絲猶如鄰家姐姐般的親切味道:“弟弟,莫非你還在生父親的氣?埋怨他不讓你出去參加樾劍葬禮?七甲,父親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藍衣女子在樾七甲身邊坐下,踢掉藍色格調的鞋子,把白皙玉足沉入清涼的水中:“他除了擔心你的安全之外,更重要是消除你在華國失敗的影響,要知道你是被華國以政治身份釋放回來。”

    “如果你不出去樾相府邸,大家就會很快忘記這事。”

    在樾七甲微微偏頭時,藍衣女子又悠悠一歎道:“如果你出現在公眾視野裏,大家就會想起你在華國的失敗,或許你不會怎麽在意,但是父親卻很看重這些,要知道他一生最在意的就是聲譽。”

    “他在意的是位置。”

    樾七甲雙手依然重傷無法動彈,但他還是努力扭動肩膀望向藍衣女子開口:“他想要做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年一相,所以既要鐵血治國開脫疆土,又要千古流芳讓青史有他一個名字。”

    說到這裏,他聲音平淡下來:“六姐,是不是父親讓你來安撫我?沒有必要,他已經堵住了我所有念頭,我不會離開相府損害他的聲譽,也不會去參加大師葬禮、、給他老人家送最後一程。”

    “弟弟,誰不想千古留名啊。”

    藍衣女子雙腿交錯戲著腳尖的溪水,嗬嗬一笑望著樾七甲開口:“換成是你會不想做一個偉人?文能安邦武能治國千古一相,這是讓人想想就充滿鬥誌的事,何況咱們父親才華智慧都一流。”

    說到這裏,她還把手指在他傷口輕輕撫過道:“確實是父親要我來安撫開導你,不過即使沒有父親的指令,我也會過來跟你聊幾句,別忘了相比其餘兄弟姐妹來說,咱們是最好最貼心的姐弟。”

    “偉人?千古一相?”

    樾七甲感受著傷口傳來的輕癢,微微挺直身子盤起雙腿:“他有這種想法是樾國的悲哀,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成就是無數白骨墊成,六依,你仔細想想,這二十年來多少人為他夢想殉葬?”

    “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吧?”

    樾七甲低頭看著流過的溪水:“其實我以前也是挺崇拜他的,總覺得他所作所為能讓樾國走上繁榮富強,可是時間流逝過去二十年,他除了讓樾國成為第三軍事強國外,還帶給了樾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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