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吞噬著這座孤寂的城,亦如童曼雪的心,如臨深淵。

    她光赤著身子躺在床上,手死死的鎖著身上那單薄的遮羞床單,瞳孔迷離渙散,唇瓣蒼白如牆麵。

    女人揪著心,仿佛等待著地獄的審判一般。

    每到夜幕降臨,門口都會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來到房間,那每一步仿佛都敲打在她的心上。

    房門開起,腳步輕響,隨後便是男人如魔掌一般的馳騁。

    一周前,她喝了方飛揚給她的一杯酒,就此昏睡,醒來卻發現自己被人圈禁起來,暗無天日的日子一天天的侵蝕著她的神經,她的世界,墮入黑暗。

    “我哪裏得罪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而近乎絕望的哀求,也無法使身上惡魔一般的男人停下動作,反而成為男人的興奮劑,更加的猛烈!

    恍惚間,她聽到男人在她耳畔低吟著這顆心拜她所賜,已經千瘡百孔……

    她苦笑著,她多麽想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告訴他,如果當年方飛揚是利用她換走了方長軒的心髒,她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的啊!

    隻可惜……現在這一切都晚了!

    女人淒白的唇上被她咬出姣豔的血印,那致命的侵襲,一點點吞噬著她的理智,也不斷地在提醒著她,一個如惡魔一般的陌生男人,瘋狂的將她撕扯,逐漸的讓她沉淪,直到精疲力盡的昏睡過去。

    ……

    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房間依舊暗沉如漆。

    吱呀———

    和往常不同門被人打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可見微弱的光芒散落在地上。

    童曼雪心底驀然升起一絲希望,忍著疼痛下床想要離開,卻發現,門外有人在等著她。

    她慌亂的將遮羞的床單蓋在自己的身上,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現在,你可以走了。”

    門口的傭人的神色漠然,就連語氣也如寒冬的風一樣,不由得讓她身體一顫。

    隻見用人手裏提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麵無表情的來到了童曼雪的身前。

    因為身上的無力,童曼雪就仿佛如木偶一般,任由身前的人給她穿衣打扮。

    她苦笑般看鏡子裏麵容姣好,皮膚白皙自己,無奈的輕歎一聲,近乎一周瘋狂的索取令她身心疲憊,愁雲滿麵。

    全身就猶如被螞蟻撕咬一般難受,童曼雪剛想轉身離開,一陣眩暈湧上了腦門。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下人見她癱軟地倒在地上,便神情凝重的蹲下身,搖晃著她的身子。

    真好,如果這一輩子都能夠活在夢裏,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童曼雪看著視線裏逐漸變得模糊的人影,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的舒心過。

    “小姐,你醒醒!”下人呼喚的聲音卻似催眠曲一樣,讓她在深淵裏不斷地下墜,下墜……

    ……

    等她再次醒來,已身在醫院裏。

    童曼雪長睫微顫,緩慢睜開雙眸,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湧入鼻尖,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湧現腦海,現在她隻想找到方飛揚,將這一切好好的問清楚!

    “你醒了?”小護士見病人醒來,連忙上前道,“你昏迷了兩天,家裏也沒有人來看你,是不是不知道?要不要通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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