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淵眼底飛快的滑過一抹愉悅的笑。

    第七杯。

    她還是挺能抗的。

    他沒有管她為何要打翻他的酒杯,而是指了指酒水染濕的衣袍,“你弄髒的,得負責。”

    他的模樣,仍舊是那般矜貴淡漠,如高山之巔無法觸碰的冰雪蓮,可那雙眼睛,卻泛著一些紅,像是醉酒上了頭的迷/離。

    慕九歌對視著這雙眼睛,麻木的心髒像是被什麽紮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些,與他拉開距離,同時,將控製元輕的那縷神魂抽走。

    竟帶著幾分狼狽逃跑的意味。

    元輕重新掌握了身體,看著盯著自己問責的雲長淵,額頭上頓時流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祖奶奶幽冥淚,這是要害她啊,闖了禍就跑了,竟讓她來承擔。

    她膽怯的聲音都在顫,“如何……如何負責?”

    雲族長的衣服可是珍貴無比的雪蠶絲製成,其中還附著無上神力,已然是一件寶物,要她賠,她斷然是賠不起的。

    雲長淵眼中的迷/離淡去,刹那之間就變得冷了些。

    他道:“伺候我沐浴。”

    “啊?”元輕一臉懵。

    還不待她遲鈍的大腦明白情況,雲長淵已經帶著她瞬移到了狼族的一處山泉旁邊。

    泉水從山上淅淅瀝瀝的流下來,形成一處小泉水湖泊,泉水極清,可見水底漂亮的石頭。

    雲長淵說:“水太冷,你先加熱。”

    旁側有顆大石頭,雲長淵坐在上麵,似喝的確實有些醉了,他靠著石頭閉上了眼睛。

    閉目養神。

    也讓元輕想拒絕的話噎了回去。

    這是完全不給她拒絕的餘地。

    她局促的站在原地,整個人慌的不行,伺候雲長淵洗澡,這種事情她可是想都不敢想。

    更何況,慕九歌還在她身上,時時刻刻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她要是真伺候了,豈不就是在找死。

    這事絕對做不得。

    可是雲長淵似乎醉了,比平時還要專/製的多,她若是不做,定然是走不掉的。

    元輕壓低聲音,悄悄地和慕九歌求助。

    “九歌,快幫我,我要怎麽辦呀?”

    慕九歌沒有回答。

    魂器就像是個擺設似的,死了。

    元輕冷汗一滴跟著一滴的落,而這邊,雲長淵還不耐煩的催她,“快點。”

    這兩人是想逼死她訝。

    元輕急的想哭,腦子飛快的轉動,然後,求生欲爆棚讓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雲長淵的旁邊,低聲說道:

    “族長,我有一些特殊的辦法,能讓水溫快速升高,還會讓你沐浴的更加舒服,但就是過程有點複雜,也是我的xiǎo?mì密。”

    “所以,你能不能請你先去別的地方等一等?”

    雲長淵顯得有些不耐,但似為了更好的沐浴體驗,他同意了。

    說了讓她快些,便瞬移離開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暫時休息。

    他一走,元輕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麵對雲長淵簡直太可怕了。

    她絕對不要麵對第二次。

    她忙將魂器手鐲取下來,捧在手裏,語氣虔誠的哀求,“九歌,求你了,你快點出來吧,我實在伺候不了雲族長啊!”

    “我也沒有本事把這些泉水升溫呀!”

    慕九歌從魂器裏飄了出來,眼神極其淡漠,“既他已走,你也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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