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輕不解的看著慕九歌,“幽冥姑娘,你拉著我做什麽?快放開我,項郎就在前麵,我終於要見到他了。”

    天知道她有多激動,有多急切,有多想立即撲到他的懷裏。

    緊緊地抱著他,永遠、永遠不放開。

    慕九歌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一字一句道:“他修為被廢,現在隻是個最低階的狼人。”

    元輕微愣,一陣心痛湧上心坎。

    修為被廢,對修煉者來說是最殘忍的事情,生不如死。

    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用力的掙紮,“幽冥姑娘,你快放開我吧,我要去看他。”

    慕九歌:“他遍體鱗傷,正在被人淩虐。”

    元輕呼吸都停了。

    慕九歌鬆開了她的手腕,讓開了路。

    “我不阻止你去看他,但他應該不希望你見到這樣的他。”

    元輕急的要往前狂奔的腳步,僵僵的定在原地,她身體抖的厲害。

    是她的愛人,她自是了解的,項玄定不希望她見到他如此模樣。

    可是……

    “我要救他啊。”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受難。

    慕九歌指了指距離懸崖邊最近的那顆大樹,“在那呆著,我去救他。”

    由慕九歌出手,可比她這點修為去救人好多了。

    元輕急忙跑到那顆大樹後麵躲著,“我就在這裏,不出去!”

    這裏距離懸崖邊那群人不超過十米,足夠慕九歌發揮。

    在這麽近距離,她也才終於,親眼見到了她思念了許多年的愛人,項玄。

    可這一見,沒有絲毫歡喜,隻有心髒被瞬間撕出一條大口子的徹痛心扉。

    她記憶中意氣風發的愛人,此刻,被鐵鏈綁在一根木樁上,渾身都是被鞭打出的傷口,多處深可見骨。

    鮮血不斷的湧出,染紅了他全身上下。

    他臉色煞白,眼神麻木,沒有絲毫力氣,甚至是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六個人圍在他的旁邊,滿眼戲虐、冷酷,說著肮髒嘲諷的話。

    “嗤,這就是項家曾經最有潛力、最優秀的年輕少爺?繼承項家的最佳人選?現在啊,不過也是廢物一條,連狗都不如。”

    “這都是他活該,竟敢看上外族的女子,和外族女子苟且,妄圖玷汙我們狼族血脈,還死不悔改,活該被廢了靈脈,變成廢物。”

    “要不是這苦役需要人手,他現在就已經是白骨一堆,哪裏還能在這苟延殘喘。”

    為首的狼人體型彪悍,走到項玄的麵前,抬腳就踩在他的胸/口上。

    一臉惡毒猙獰,“項玄,以前你不是很能麽?處處壓我一頭,現在,在項家,我才是最優秀的子弟,未來的項家家主。”

    “我會讓你一直活著,活著看著我成為家族,而你,永遠活在泥垢裏。”

    項玄本就重傷,這重重的一腳,踩的他肋骨都崩斷了兩根,一大口鮮血吐出來。

    氣息更加萎靡。

    他灰暗的眼裏,沒有絲毫求生的意誌和光芒,宛如一個行屍走肉。

    這個狀態,和慕九歌初見元輕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無謂生死、羞辱,亦然癡情不改,他和元輕,都對得起心,對得起他們的感情。

    有情/人,不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上界所謂的外族不通婚的規則,實在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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