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天乩中發生了什麽,我都相信,戎不可能輕易對盛卿九改觀,更不可能愛上她,要立她為正妻。”

    “畢竟,盛卿九的模樣,胖的像團球,腰和腿都長到一處去了,這般滾圓難看,讓人看了就惡心,是個男人都不會接納得了她。”

    “戎更不會。”

    寧家主母字字堅定,“應家家主,若是戎真的要立盛卿九為妻,你何不想想其中緣由?”

    “隻怕,戎是被威逼迷惑的!”

    應家家主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暗沉。

    他疼愛應戎,知他有主見,他做的事情向來他不會插手管束,便是他正要立盛卿九,他也隨他。

    可是,若是盛卿九用不軌手段暗算、威逼了應戎,那就另當別論。

    他必要盛卿九碎屍萬段。

    應家家主冷聲道:“待戎來了,自有分說。”

    寧家主母應承,眼底閃爍著得逞的冷光,不管應戎是自願還是被逼,她都有足夠的底氣讓所有人相信,應戎是卑鄙的。

    她的女兒死了,盛卿九還想取而代之?做夢!

    她要盛卿九陪葬!

    不多時,應戎便來了主廳,他的旁邊跟著慕九歌。

    “見過父親。”

    應戎行禮。

    慕九歌跟著也要行禮,這時,寧家主母卻直接開口了,對著應戎質問:

    “戎,你告訴我,我家曼湘是怎麽死的?”

    應戎與寧曼湘和睦,對寧曼湘的母親,素來也是尊敬的。

    如今也是一樣,他回答,“天乩中凶險,她遇險而亡。”

    簡單的交代,寧家主母也聽不出多的來。

    越是這樣,她越是憤恨不甘。

    她強忍著心裏滔天的悲傷,再問應戎,“我聽你父親說,你要給盛卿九晉位,讓她當正妻,此事可當真?”

    應戎點頭,隨即麵向應家少主,恭敬的拱手。

    “父親,請允許。”

    應家家主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似要通過皮囊,看清他的神魂和本來意願。

    寧家主母手指在衣袖中悄然握緊,恨意在心中瘋狂滋長,連帶著對應戎的女婿之情,也在這時候消失殆盡。

    她女兒剛死,應戎就真的要立其他人為妻,簡直薄情無義!

    她當即問,“戎,且不說曼湘屍骨未寒,便是我有一個疑惑。”

    “盛卿九又胖又醜,人人見之都為之厭惡、反胃,你曾經極度厭惡她,如今,為何忽然要立她為妻?”

    “莫不是受人脅迫了?”

    不等應戎回答,她又添了一句,“總不至於你現在審美忽然就變了,喜歡肥婆醜女?”

    這話一說,應戎要是真說他喜歡肥婆醜女,此後都會淪為他人的笑柄。

    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更覺得他得了失心瘋、或者是被控製了。

    而,如果應戎否定,說他並非喜歡肥胖的盛卿九,那立她為妻的事情就更加可疑,甚可以拍案定論是被逼迫的了。

    這話術極為高明,不管應戎如何回答,都會中了寧家主母的陷阱。

    應戎不蠢,自是聽的出來。

    他看了看寧家主母,私心裏,很想隨便說一個,讓他們知道他被脅迫了,然後弄死盛卿九。

    可是他若是這麽做了,盛家兩個護妹狂魔,必然會聯合木家,合力打壓、摧毀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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