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葬身嚦虎口中的應戎:……

    鼻息之間還殘留著嚦虎的氣息,證明嚦虎剛才真實的來過,可是他卻沒有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甚至手裏還拿著那顆蛋。

    嚦虎,怎麽跑了?

    它怎麽可以跑了?

    應戎不甘心,他當即又吹起了嘴裏的靈器,發出極大的獸吼聲。

    挑釁嚦虎。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如同之前那般,出現嚦虎的吼聲回應。

    四周也天朗清明,沒有凶殘的嚦虎攻來。

    應戎僵的像是塊石頭。

    慕九歌目光幽沉幽沉的看著嚦虎離開的方向,隨後,她抬手,將應戎手裏的蛋給拿了過去。

    應戎手裏一空,下意識的想搶,慕九歌已經將蛋拋給了剛剛爬起來的木少主。

    “嚦虎應不會再來了,木少主,這枚蛋歸你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仍舊有效。”

    木少主抱著蛋,有一種玄幻的不踏實感。

    偷蛋就跑,尚且有所想法,可是嚦虎都殺過來了,把他們一群人全都打廢的情況下,竟然忽然掉頭就走了。

    蛋也不要了?

    這蛋拿著著實有點不踏實,但拿到了,也不可能就這麽丟了。

    木少主壯著膽子道:“好。”

    他隱約有個大膽的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猜測——嚦虎忽然撤了,或許和盛卿九有關。

    慕九歌看了下地麵,方才應戎來過,又掉了許多毛,現在一地都是小兔子。

    她建議,“把這些小兔子都抓了再走吧。”

    應戎:……

    盛家兄弟已經爬起來,雖然帶著傷,但是一左一右的將應戎給守著,不給他任何自爆的機會。

    如此,他還真是黔驢技窮。

    應戎滿目憤怒的看著慕九歌,看著木少主拿著蛋,又收了許許多多的小兔子,他心裏的天平,已經完全失衡了。

    他咬牙切齒,“你對應家到底有什麽企圖?”

    慕九歌終於等到他問這個問題了。

    既然問了,就意味著他的硬骨頭,出現了鬆動,有了妥協合作的前兆。

    她甚是滿意,回答他,“我隻能保證,不會損傷到你應家的基業,若你配合我,我也不會與你為敵。”

    她的回答很狡猾。

    一麵是木家的快速強大,出去之後就打壓應家,讓應家損失慘重,甚至基業全毀,而她便許諾,不會損傷到應家的基業。

    基業,是應戎最在意的事情,是比他命還重要的東西。

    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木家單獨強大起來。

    他的底線讓他寧願死都不會對盛卿九屈服,不會和她合作,可是家族的利益讓他不得不妥協。

    應戎艱難的說,“我的要求,木家所得,應家必須分走一半。”

    百裏竹溪:“兔子可以分,蛋隻有一顆,怎麽分,你分明就是找茬!”

    應戎冷笑,“盛卿九,你費盡心機做到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了,做不到麽?”

    他就是故意為難盛卿九。

    就算是妥協了也要給她找不愉快。

    蛋和兔子都是木少主已經到手了的,讓他吐出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一顆蛋,分給誰都不對,將蛋打碎更不對。

    左右,都難辦。

    便在這時,天空上忽然出現了一團陰影,將幾人頭頂的光線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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