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淵擰著眉頭,無視她的靠近。

    更用怒火強行壓下心頭不受控製的悸動。

    他沉聲說,“第三個條件。”

    慕九歌眼珠子轉了轉,“第三個條件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雲長淵便不再說話了。

    或許是由於怒氣,雲長淵虛影顫動的沒那麽激烈了,赤礁石也由此開始滲入,逐漸吸收入雲長淵的虛影之內。

    伴著赤礁石的靈力消失,慕九歌麵前的人,從真實的觸感,變成了虛無。

    她的手往前,便穿過了他的手臂。

    又觸碰不到了。

    失落感頓時襲來,慕九歌愉悅的心情,忽又變得沉重。

    沒了赤礁石靈力的束縛,雲長淵恢複了自由,當即遠離了慕九歌,化作一道白影,去往寢殿。

    慕九歌見此,不爽的開口,“你方才答應我,疏遠海葵!”

    雲長淵要穿過寢殿房門的身形,猛地頓住。

    他的周身散發著極致的寒意。

    慕九歌偏偏就要往其他方向走,“我要去修煉了。”

    雲長淵看著她的背影,恒古淡漠的神情有些龜裂,這種被控製威脅的感覺,著實不好。

    他冷著臉,距離遠遠地跟著她去。

    墨無殤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無奈的笑了笑,倒是陰差陽錯,讓慕九歌得圈住雲長淵了。

    至少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慕九歌是可以開心的。

    既如此,他就幫慕九歌解決後顧之憂。

    墨無殤轉身,走回了海葵在的寢殿。

    將海葵的靈力封印,又在她身上下了毒,墨無殤這才吩咐鮫人看好海葵,去了宴客的花園。

    宴會還在進行。

    小雲橋獨自坐在王座上的角落,靠著扶手睡著了。

    鮫皇坐在王座的另一頭,蛇君則在他的身旁,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不給他半點靠近小雲橋的機會。

    與墨無殤走時候的情況,幾乎沒有變化。

    鮫皇還真是樂在其中,享受的很。

    墨無殤走過去,自然的將睡著的小雲橋給抱起來,再坐在王座另一端。

    蛇君見此,緊繃的神色稍微好了一點,有墨無殤抱著小雲橋,鮫皇不那麽容易靠近小雲橋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放鬆,便瞧見墨無殤抱著小雲橋,靠近了鮫皇。

    他一傾身靠近,鮫皇隻需要抬抬手,就會摸到小雲橋!

    “你做什麽?要說話好好說,別靠那麽近!”

    蛇君果斷利落的閃到兩人中間,伸手攔住墨無殤。

    墨無殤瞧著蛇君一臉著急的模樣,幽幽一笑,“我和鮫皇說的是要事,不能被旁人聽了去。”

    蛇君當即揚手一揮,一個透明的結界便起了來,將他們全都罩在裏麵。

    宴會上熱鬧的說話聲,也瞬間隔絕。

    “有這個結界,你便是大聲的喊,也絕對無人能聽見你說的什麽。”

    墨無殤感知了下這個結界的強度,滿意的笑了,這個強度能阻擋霧非花的窺聽了。

    於是,他利落的往後仰,靠著靠背上,抱著小雲橋和鮫皇隔開了一定的距離。

    “海葵被我拿下了,霧非花很快就會知道,便會出手,還請鮫皇陛下,開啟鮫人國守護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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