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片淒涼,慕九歌絕望的笑了。

    原來世間上最疼的不是粉身碎骨,而是粉碎了心,絕望到如此地步。

    既如此,活著似乎也沒有了什麽意義。

    她這趟臨世,真真是不如不來。

    慕九歌沒有反抗,任由這些神君一刀一刀的砍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給大卸八塊。

    極致的心髒疼痛,仿佛鐫刻進了靈魂,便是讓身上這點疼,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她意識越發的恍惚。

    不由的想著,便是這樣,身歸混沌,也好,也好。

    “九歌!”

    霧非花殺了來。

    他奮力的將這數十個神君全部打成重傷,在鮮血之中,救下了還隻有一口氣的慕九歌。

    他蹲在她的身旁,關切的看著她,“你怎麽樣了,為什麽不還手?”

    沒死。

    慕九歌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像是疼的麻木了,隻是木納的看著霧非花,沒有反應。

    她現在對什麽都沒有興趣。

    “快點用你的精神力給自己療傷,你現在太虛弱了。”霧非花著急的催促,對她很是關心。

    慕九歌仿若沒有聽見,也沒有半點行動。

    她腦子裏是麻木的,很想昏睡過去,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用想,可是偏偏理智卻清醒的要命,怎麽也昏不過去。

    她隻想解脫。

    但凡有任何辦法,能讓她解脫都好。

    “九歌,心裏太痛,可以發、泄出來,發、泄出來就好了。”

    慕九歌木納的眼神終於有了點反應,她呐呐的問,“怎麽發、泄?”

    她得到快樂的辦法,就隻有回到神主的身邊,便是強迫他也好,隻要他在身邊就好。

    可是如今,她卻連強迫他都做不到。

    她好像瞬間是回去了全部,也失去了所有能給自己緩解疼痛的辦法。

    霧非花拉著她滿是鮮血的手,遞給她一把漆黑的魔劍。

    “我們是魔,魔最暢快的事情,就是殺人,複仇,誰若是傷我一下,我必然百倍還之,才能解心頭之不快。”

    說著,霧非花就拉著她站起來,握著她的手,走到了一個重傷得爬不起來的神君麵前。

    他幽幽的說著,“你在神界半年多來,從未傷害過神界一人,本本分分的守著他們神界的規矩,可是這些人,看不見你的付出,便是無論如何也容不下你。”

    “如今,見神主棄了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殺了你。他們如此絕狠對你,你又為何要對他們仁慈,為何不報仇?”

    “九歌,心裏的疼,隻有複仇,殺戮,才可以得到緩解。”

    霧非花拉著她的手,往前狠狠一刺。

    魔劍瞬間刺透神君胸膛,頓時魔氣滔天,像是得到了美味的食物般,興奮。

    而這種興奮的情緒,也通過魔劍,傳遞到了慕九歌身上。

    慕九歌壓抑到麻木的心,微微一顫,像是得到了發、泄口,往外透了些氣。

    而這個開口,就像是一粒種子,破土而出,開出了惡之花。

    慕九歌將這數十個神君,全都殺了。

    她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她的劍上,身上,都沾滿了神君的血,看著他們死前不甘的恨著她,她便覺得詭異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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