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並非一個人的性命在闖。

    她帶著師父,承擔著雲長淵的性命安危。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她都必須保護好小雲長淵好好活著,不受到任何傷害。

    十分之一的險,她冒不起。

    慕九歌抬眼看向翼言玉,“我不會同你帶兵攻城。”

    翼言玉眼中的光芒,刹那便暗淡了下去。

    但這也在意料之中。

    闖皇城,本就是死路一條,沒人會平白無故的去送命。

    他像是被抽走了筋似的無力,“我知道一處安全的地方,你們呆在那裏不會被翼人發現,你們先去躲著,再商議後麵的路怎麽走。”

    嚴修和何元醇滿臉凝重,翼言玉的情況,他們愛莫能助。

    容穀雪倒是極高興的,興衝衝的說,“那就快點帶路,你說的地方還是沙漠麽,還是什麽地方?能躲藏的,應該不是荒蕪沙漠了吧?”

    “不是沙漠,是一處綠洲小島。”

    “那就好,不隻是黃沙才能呆一段時間。”容穀雪催促,“那我們就現在上路吧,走走走。”

    “且慢。”

    慕九歌開口,看向翼言玉,“你是打算帶我們過去藏著之後,再自己去救你的部下?”

    “是。”翼言玉點頭。

    慕九歌沉聲,“直闖皇城,成功的機會太低,並不明智。”

    “大皇兄無論如何都是要殺了我的,縱然是翻遍整個翼境,也會把我找出來,與其一直被追殺苟活,不如和他拚了。”

    他手指緊握成拳,積在胸腔的恨意沸騰翻滾,“他既然說我造返,我便真的造返一次,也不枉背了這個黑鍋。”

    慕九歌搖了搖頭,“為何不智取?”

    “大皇兄狡猾多端,身邊猶如鐵桶一塊,他幾乎沒有任何的軟肋破綻。”翼言玉和翼言鯤鬥了已經許多年了,在智取上,已經嚐試失敗了。

    且再也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慕九歌道:“沒有軟肋,便給他製造軟肋,縱然是鐵桶,也能刨出一個坑來。”

    翼言玉意外的看著慕九歌,“你這是什麽意思?”

    “既然大皇子是打開結界唯一的人,而他又不是同謀之人,那他,便必須要死的。”

    慕九歌將這番天大的籌謀,說的風輕雲淡,“翼言玉,你若信我,便聽我安排,我助你成為翼君,你許我打開翼境結界。”

    智取的萬千種辦法他都嚐試過了,都以失敗告終,走到如今的地步,翼言玉已然放棄了這條不可能的路。

    甚至早就根深蒂固的覺得,這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可是,如今麵對慕九歌,對視著她的眼睛,他卻心中動蕩,竟莫名的又騰起了希望。

    仿若在她身上,就一定會生出奇跡。

    “慕九姑娘,那便勞煩你,費心圖謀了。”

    翼言玉鄭重其事的給慕九歌鞠了翼人的大禮。

    他深知,若是慕九歌能攻破翼言鯤那個鐵桶,那他成功的幾率,就遠不止十分之一了。

    “慕九,那可是翼境大皇子,日後的新主翼君,他的修為可比翼言玉高多了,據說已經是翼尊了,這等強者,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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