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

    歐陽楚和歐陽豪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彼此眼中對對方的警惕。

    更絕對不能給對方見縫插針,先下手的機會。

    歐陽豪道:“大半夜提親確實不好,我便在這裏等著天亮,天亮再進去提親。”

    說著,歐陽豪就從納袋裏變出了一張楠木椅,直接就坐了上去。

    歐陽楚:“……”

    這般不要臉的事情,也就隻有歐陽豪才能麵不改色的做出來。

    可縱然心裏無比嫌棄鄙夷,但歐陽楚卻也騎虎難下了,要是現在他走了,肯定就會被歐陽豪捷足先登。

    慕九歌現在還不信他,他不能給旁人半分機會。

    思及此,歐陽楚也顧不得丟臉了,筆直的在旁邊站著,也沒有走的意思。

    歐陽豪警惕的看向他,道:

    “七弟,天亮的時候,必然會有許多人看見,咱們這半夜求親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全城,甚至傳到父皇耳朵裏去,父皇知道必然會發怒,你當真要在這裏和我耗一夜?”

    歐陽楚臉色黑沉,“大皇兄就不怕父皇責罰了?”

    “我當然是做好了被責罰的準備,畢竟這麽多年,我也沒少挨罰。”

    歐陽豪將這種事情,說的跟炫耀似的。

    直教歐陽楚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

    歐陽豪現在是越來越破罐子破摔,越來越不要臉了,為了擠兌他無所不用其極。

    他被處罰是常事。

    可歐陽楚一直以來都表現的極好,極少會被帝王處罰,現在又正是他上升表現的機會,得到處罰更是不利。

    但這時候若是避開處罰離開,又會錯失求親的最佳機會,而且,別以為他不知道,歐陽豪便是為了擠走他,好向慕九歌表現,他不怕帝王出發也要求親,對她重視的決心。

    慕九歌最是看中這點。

    歐陽楚要是現在離開,從根本上就輸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走。

    歐陽楚堅定的道:“我對九歌的心日月可鑒,即使是父皇因此要責罰我,我也甘願為她受罰。”

    歐陽豪眼底閃過一抹算計得逞的光芒。

    隨即做出厭惡嘔吐的姿勢,“九歌又沒在這裏,你說這種冠冕堂皇的情話做什麽,惡不惡心?”

    “嗬,我與你不同,我對九歌是真心的,我現在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歐陽楚不為所動。

    即使現在慕家的大門關著,可誰也說不準門口,暗中會不會有人在看著,回頭就給慕九歌通風報信了呢。

    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表現的機會。

    暗中確實有人。

    但他卻算錯了,暗中的人,還有帝王派來的人。

    此刻乘著夜色,已經朝著皇宮匯報去了。

    ……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慕家門口的動靜也很快就引起了圍觀。

    熙熙攘攘的,數慕家大門口最熱鬧。

    待太陽升起來好高一節了,慕家的人才起了床,將房門打開,管家來讓歐陽豪和歐陽楚一起進去。

    他們帶著喜慶的大箱子小箱子,走進了慕家的主廳。

    慕盛輝正坐在主廳高位,目光凝重的看著他們。

    也沒有行李。

    倒是一副看女婿的挑剔姿態。

    歐陽豪倒是主動打招呼,“慕老爺,一早就來打擾了,抱歉,實在是急著向九歌證明我的決心,想早點能迎娶她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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