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羞恥的想就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一了百了。

    她動作又僵又硬的放開了雲長淵,耳根發紅的站在一旁,低著頭,聲音十分的小。

    “那個,我、我就不打擾了。”

    她準備溜,秋哲君卻戲虐的笑道,“不必,棋局是小,解釋清楚誤會是大。”

    慕九歌耳根更紅了,這秋哲君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雲長淵淡冷的目光落在秋哲君身上,隱隱有著幾分嗖嗖的涼意。

    “既不下棋,你可以走了。”

    說著,雲長淵衣袖一揮,石桌上還未下完的殘棋,連帶著棋盤一起消失了。

    秋哲君滿臉失望,“這誤會還是個不能聽的秘密了?”

    本來還想說千年難得一遇,可以聽聽雲長淵的八卦來著。

    罷了罷了。

    秋哲君意味深長的看向慕九歌,十分認真的說:

    “我與雲長淵相識了數百年,還頭次見有人靠近他,這般扒扯還沒有被他一巴掌拍飛的,他必然對你是與眾不同的。少年,你很有前途,天大的誤會都別怕,好好解釋清楚便是。”

    慕九歌別扭的站著,她讓師父這般丟了臉,被友人玩笑,他會不會對她的誤會更深了?

    心裏苦,慕九歌表麵勉強的保持著禮貌,送客,“公子慢走。”

    “少年,下次見。”

    秋哲君特地對著慕九歌眨了眨眼睛,隨後,才使用瞬移離開。

    四周再無旁人,隻有慕九歌和雲長淵。

    慕九歌心虛不安的凝著雲長淵,“天師大人……”

    “我與你無甚可說,亦無需解釋。”

    雲長淵抬腿便走。

    慕九歌想也沒想的連忙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腳步。

    她急切的說:“天師大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說病情一直未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麽?”

    雲長淵目視前方,神色是恒古的漠然、疏冷。

    他的語氣淡漠,“我從不寬恕說謊之人。”

    “可、可是我說謊也是因為你呀。”

    慕九歌繞到了雲長淵的前麵,抬著頭,委屈巴巴的眼神凝著他,“我那時是真的中了毒,昏迷那次,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是命硬才挨過來的。”

    “此後見你對我如此關心,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關懷,我實在是貪戀喜歡,想你日日對我如此,才會裝病的。”

    這話,顯然出乎雲長淵的意外,讓他神色微動。

    那段時日,通話的時候九公子嬌氣的很,虛弱的跟小姑娘似的,他確實對他就頗為耐心柔和了些許。

    可,雲長淵卻情緒更不好了。

    他沉沉冷冷的道:“你既有墨無殤關心,如此這般,就不顧忌他會難受?”

    “他難受什麽,關他什麽事?”

    慕九歌驚訝了,十分懊惱,“難道你還真信了我同墨無殤是斷袖之癖的關係不成?”

    雲長淵抿著的薄唇,沉著的冷,不置可否。

    慕九歌太陽穴突突的疼,過了這麽幾個月,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症結所在。

    原來師父以為她是個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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