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殤邁開長腿,悠然的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途中,遇見那些發狂的凶獸,眼中冒著嗜殺的黑光,但卻沒有一隻敢來攻擊他。

    他一路往前,直到走到一顆參天大樹麵前。

    這棵樹極高極大,樹枝遮天蔽日,樹幹粗的百人都無法將它抱住。

    在樹幹上,有一個指拇大小的洞,正用緩慢的速度,一滴一滴的往外滴著白色的汁水,那汁水散發著濃鬱的生命之氣,讓人聞之便覺得心曠神怡,身上的所有不適都隨之消失。

    這應便是鎮子裏人說的生命汁水。

    墨無殤瞧著它,狐狸麵具下的那雙眼睛,神色淡然不驚。

    他似乎有些無聊,懶散的斜靠在比人還寬大的樹根上,悠然的閉目養神。

    過了半響之後。

    他閉著的睫毛微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林子裏的一個方向,語氣輕佻而又邪氣。

    “你來的太慢太慢了,等得我都睡過一覺了。雲長淵,原來沒有了靈力,你也如此不濟嘛。”

    一抹耀眼的白影自茂盛的林中緩緩走來。

    他步伐從容雅致,淡漠的表情是恒古的波瀾不驚,而那周身的氣勢,不怒自威。

    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對墨無殤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動作從容的自納袋中拿出斬神劍。

    劍出的刹那,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被擠、壓的變了形,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襲來,讓人震粟。

    雲長淵雖無法動用靈力,但他手持斬神劍,仍舊威嗬駭人,猶如那執掌生死的神。

    “嘖,剛見麵就迫不及待的祭出你的神劍要殺了我?雲長淵,好歹你追殺了我三百年了,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你都不寒暄兩句再動手的麽。”

    “與死人,沒必要。”

    雲長淵手持斬神劍,一步步的朝著墨無殤走去。

    墨無殤搖頭歎息,“你這麽不懂風情,冷血冷心,是不會有人喜歡你的。”

    雲長淵對他的廢話沒有半點興趣,走至墨無殤身前五步外,便揚起斬神劍——

    即使沒有靈力驅動,斬神劍一劍,亦可毀天滅地。

    墨無殤事到如今還不逃,就隻能葬身此地。

    “你就不好奇,我躲了你三百年,為什麽今日會在這裏等你?”斬神劍就在眼前,墨無殤卻絲毫不慌,狐狸麵具下的那雙眼睛,流轉著邪氣肆意的光。

    雲長淵薄唇微張,“沒興趣。”

    “那行吧,你砍吧,隻是一劍下去,化為飛灰的不隻是我,還有這棵樹。”

    墨無殤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手指間接住一滴生命汁水,放於鼻尖嗅了嗅。

    他感慨,“就是可惜了,這封印樹一毀,秘境就會頃刻坍塌,這樹裏擋著的魔氣,將會自由的闖進來。”

    “倒是關係不大,它們也隻能在修煉塔裏作祟,害不了外麵的人,就是這秘境裏的人,得全部死光罷了。”

    雲長淵漠然的表情,終有了絲絲變化。

    邪君對邪祟、暗黑之氣最為敏覺,這和他是同根而生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容易感知到魔氣。

    雲長淵尊貴的視線,這才多看了兩眼那顆參天大樹。

    目光落於滴水的洞口,細究之下,便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在那洞口裏,有著細如毛發的一絲黑氣在緩緩地往外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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