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慕九歌的治療,墨無殤的傷情漸漸穩定,他也陷入了昏睡中。

    慕九歌忙完了墨無殤的事情,才有些抱歉的看向雲長淵。

    “天師大人,讓您久等了,今日多謝你救命之恩。”

    雲長淵抿著薄唇,轉身便朝外走去。

    習慣了他的寡言和漠然,慕九歌連忙跟著走了出去,邊走邊討巧的說著話。

    “天師大人,您不是在北蒼國麽?怎麽突然回來了,還恰巧出現在山裏?”

    “路過。”

    雲長淵風輕雲淡的丟下兩個字,卻沒說,他匆匆處理了北蒼國的事情,便趕了回來。

    找不到巫山,就一座山一座山的逛,還真遇見了他。

    “這裏便是巫山?”雲長淵環顧四周,詢問。

    慕九歌猛地一僵,這才想起來,她還日日夜裏都在傳音玉簡裏忽悠師父,說她正在養病,昨夜才告訴他說病情好許多了,能走上三四百米。

    今日卻這般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這裏……

    慕九歌心虛了,急忙說道:“不,不是的,我是得知我朋友遇險,今早方才趕過來的。”

    說著,她正要故作虛弱的咳嗽兩聲,這時,院外的小路上,陳嬸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九公子,你遇到危險了?有沒有受傷?”

    見到陳嬸,慕九歌的太陽穴猛地跳了跳,生怕她就會說出點什麽來,剛想開口帶話題,就驚悚的聽見陳嬸又叭叭的繼續說。

    “今早你沒來,我又看見墨公子急急忙忙的出去尋你,便猜想是不是出事了,沒想你還真的遇到危險了。”

    慕九歌剛剛張開的嘴巴,就這麽生生的僵住了。

    陳嬸這話,分分鍾將她之前說的,都揭穿成了謊言。

    她眼神閃爍,心虛又心慌的看著雲長淵,“天師大人,我可以解釋……”

    雲長淵目光泛著冷,“你昨日也在這裏?”

    “我、我……”慕九歌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這謊言被當場拆穿,她該怎麽補?

    “九公子日日都在這裏呀,前日夜裏還和墨公子同住呢。”

    陳嬸臉上滿是愛昧的笑容,積極主動的幫慕九歌開口,“九公子年紀小,肯定是害羞了才沒有告訴你。你別介意啊,畢竟斷袖之癖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但你是九公子的朋友,應該是會理解他的吧?”

    這聽起來替人著想的好心話,卻一腳將慕九歌踹進了深淵。

    她又驚又慌的看見,雲長淵的周身,在刹那之間附上了一層薄涼的寒霜。

    前世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她太清楚了,這是師父生氣的樣子。

    而且還是,極怒。

    “我和墨無殤隻是普通朋友,絕對沒有斷袖那種關係!”

    慕九歌慌張的解釋,“前日是因有人追殺我,迫於無奈才和墨無殤演的一出戲,我和他清清白白的,我不是斷袖。天師大人,您相信我。”

    雲長淵周身的冷氣沒有絲毫的好轉。

    他看著她的視線,漠然極了,“這些日子,你所說的,皆是騙我?”

    她日日在傳音玉簡裏說著她的傷勢,多麽嚴重、多麽虛弱、多麽可憐……

    他因此費盡心思尋找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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