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爺難道不記得,孫兒三年前上山來時,也曾是這般穿著。”惠昌援道,“此乃我師父生前所賜,行知不敢忘恩,雖然是有了數年,敝帚自珍,修修補補也能將就。”

    

    “難得你如此孝順!”慈儀讚道,“呆會下去時,隨你師姑去往庫房領出一套新裝出來,也好於明日王母娘娘的祭拜大禮,不損敬意!”

    

    “謝師爺爺、師姑賜賞!”惠昌援道。

    

    “坤道有一事且來問你,不可虛言!”慈儀看了一下妙馨,向惠昌援正色道,“我那徒弟妙玉羽化後,留下了一件綠色絲絨道敞,甚是珍貴,聞聽被你據為己有,可有此事?”

    

    “稟告師爺爺,行知確實保管了師父遺留的此物。不過,絕非據為己有!”惠昌援答道。

    

    “孫兒自受了靈寶尊的真言創建上靈神宗,將這上靈神宗獨歸師爺爺、師父嫡派門下,並尊了師爺爺為太聖宗主,師父為太上宗主,所以已將那綠色絲絨金邊道敞,奉為了上靈神宗的最高貢物,為的是教眾至禮膜拜,極力一心!”

    

    他始終神情坦然,此般解釋更是信口掂來,順理成章,讓人無懈可擊。不時,他也對著妙馨巡視幾眼,做出對師姑也十分敬重的樣子。

    

    “無量觀!行知徒孫原來起意在此,自有一番苦心!”慈儀故意掃看了一下身邊的妙馨,話外有音道,“隻怕是稍有處置不妥,便會引人誤會呢!”

    

    “師爺爺教誨,行知銘記在心!”惠昌援道,“孫兒知曉師父的寶衣,係師爺爺親手製成,無比珍貴。即便是有人要看,也定事先焚香,以水淨手,才敢請將出來,過後放回原處”。

    

    慈儀頻頻點頭,可見心中甚是滿意。

    

    妙馨自是明白,師父此時明著是給惠昌援,其實意有所指,隻在讓她聽個清楚,打消對惠昌援和上靈神宗的諸多疑慮。

    

    因是顧忌明即是西王母聖誕來臨慶祀,四方來客甚多,妙馨想到此前萬不可節外生枝,衝撞了師父的興致,所以她拿定了主意,自始至終靜觀以待。

    

    隻是,她對惠昌援不時地拿眼光向她身上瞄看,覺得目光不純,很有些惡心。

    

    這惠昌援還是在妙馨十多歲時有過一麵,現在已過數年,見得當年的丫頭如今俏容玉立,楚楚動人,心中早就起了一種欲擒之念,大為亢奮。每次回答慈儀的提問,他都沒有忘記討巧又討好地窺看妙馨一眼。

    

    第二上午,盛大的祭祀活動開始。

    

    惠昌援換了一身嶄新的黃冠、道服,容光煥發地列站在道場隊伍的前麵。按照輩分,他本來隻能是擠在最後麵的眾人堆裏,卻是因為緊貼在了師姑妙馨身邊,竟與太素上清宮的靜塵住持等各位道長,並立於前排位置。

    

    不僅如此,惠昌援還把帶來的幾位護法金剛,都安排在了他與妙馨的周圍,在旁邊隨時聽令伺候。這就更顯出他一副春風得意,威風凜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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