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克江見田穗低頭沉思,也不吱聲,著急地說著,“穗子哥,咱石榴畜牧業公司養殖的牛羊馬越來越多了,就那點冬夏牧場的草根本不夠吃。每年光買飼料就花不少錢,咱要是把那塊地拿下後,打井抽水,種植紅豆草、苜蓿啥的,就不用買飼料了,節省不少養殖成本。哈爾白克力鄉長還說了,縣水利部門的專家勘測那塊山梁子了,能打出井來的,就是要打的深些。”

    斯德克江躍躍欲試的神態,恨不得現在就拿下那塊地。

    田穗冷靜地提醒道:“斯德克江,5000畝地拿下來,可不是小孩子擺家家。打井就要打上十幾口井,再說了,山梁子沒電又沒路,咱還要拉電,得拉高壓線。拿上這塊地投入資金要不少的,你算過沒,拉電、修路、打井、改良土地,不是那麽簡單的。還有,再過上幾年,咱把這塊地改良好了,承包費啥的都咋算?你想過沒,這投入下去可不是幾十萬元的資金,需要幾百萬的資金。這事,我覺得,咱還是慎重考慮下,不能太輕率了。”

    斯德克江聞言,如泄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蔫頭耷腦的。

    是啊,他想的太簡單了,這些因素是要考慮的,當時他也沒想那麽多。

    田穗當然知道石榴畜牧業公司今後要發展壯大,除了斯德克江那幾百畝地的牧場,還是要有更大麵積的飼草料基地來做後盾的。

    他笑著補充道:“我不是說不投入,隻是咱要把各種準備工作做好。你先要去鄉裏打聽下,拉電、修路是投資方幹,還是鄉裏掏錢幹?這土地承包費多少錢?這都要問清楚了。”

    斯德克江撓撓頭皮,轉述著鄉領導的原話,“哦,還有這麽多事呀,我咋沒想到呢。哈爾白克力鄉長倒是說了一句,鄉裏沒錢,一分錢也不投,5000畝地上麵的建設撒的,全是投資方自己來幹。”

    田穗沉吟片刻,心裏有了大概的眉目,安排道:“那行,阿達西,你去問問土地承包費多少錢,還有承包的年數。我去找人核算下拉電、修路、打井啥的,總共需要多少錢,我估計光咱倆的資金拿不下來這5000畝地,這是筆大生意。”

    隨著經濟的發展,現有的耕地麵積無法滿足各族人民的需求。

    伊犁地區各縣市開始招商引資改良荒灘荒地和荒山。

    廣仁鄉這兩年也開展起土地整治工作,對資力雄厚的客商流轉荒灘、荒地。

    土地整治是一項民生工程。

    前些年,廣仁鄉政府出資對200畝地荒灘進行了土地整治,效果差強人意。

    這200畝地雖與本鄉農民簽訂了流轉合約,可是由於剛開墾的荒地,肥力不足,當年種植的冬小麥產量還不到200公斤。

    種植冬小麥的農戶見承包這塊土地無利可圖,短期根本見不到效益。

    承包戶要幹“短頻快”的項目,於是他自行毀約。

    這家承包戶以種植冬小麥賠本為由,賴著不繳納違約金。

    那張流轉合同形同廢紙。

    如今,這200畝地成了“有人建、無人用、無人管”的廢地。

    見鄉政府自籌資金改良土地流轉給農民失敗。

    廣仁鄉更換思路,決定引入社會資本投資,調動多方參與土地改良。

    堅持“誰投資、誰受益”的原則,讓社會各界力量投入到農村荒地的土地整治之中。

    斯德克江到鄉政府細細打聽流轉這5000畝地荒地的條件和情況後,馬不停蹄地趕到田坤禾家如實將探聽的消息反饋給田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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