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裝的綠頭蒼蠅多,手在口袋摸索一會兒,就掏出四個大綠頭蒼蠅,準備朝碗裏放。

    

    每次以放蒼蠅和老鼠屎敲詐一頓飯的張忠明,覺得百試百症次次成功,邊嘿嘿偷笑著,邊自以為聰明地將手放在盤子上方。

    

    就在這時,他的右手腕突然被站在他身後觀察許久的車老漢的兒子車馬乃一把抓住,“媽的,狗日的張忠明,搞半你訛詐了額家一年多了。”

    

    車馬乃把張忠明的頭一下按到油乎乎的鐵盤裏,接過車老漢遞過來的擀麵杖朝他的脊背狠狠掄去。

    

    在車老漢的提醒下,食堂內的食客在張忠明從上衣口袋掏蒼蠅的功夫站在窗戶旁,門框邊觀察著他的舉止。

    

    看到張忠明微微佝僂著腰,像個大老鼠般猥猥瑣瑣掏蒼蠅的動作,沒有人不搖頭的,都在議論張忠明的缺德事。

    

    時候,經常被張忠明暴打的田穗也參與到暴打張忠明的行列中了。

    

    田穗想起張忠明經常把哥哥田苗打得鼻青臉腫的場景,心裏就憤恨不已。

    

    田穗和車馬乃兩個壯夥把張忠明按在地上暴揍一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張忠明哭著哀求。

    

    額頭上粘著油乎乎的東西、流著鼻血的張忠明蜷縮在牆角處,雙手抱頭求饒。

    

    張忠明的嚎叫聲引來了鄉派出所的幹警,被任命為臨時副所長的李鵬程循聲趕來,一看挨打的是自家大舅子,麻雀頭被打成豬頭了。

    

    他氣哼哼地拿出手銬準備把車馬乃和田穗抓進派出所,早就按照計劃跑到鄉裏喊鄉領導的車桂花,領著鄉領導急衝衝地趕了過來。

    

    此時,車老漢食堂外鬧鬧哄哄的,引來許多看客再加上不少的食客,裏三層外三層的。

    

    看著車老漢拿出來的一本學生作業本,上麵歪七八扭記著一年多來,張忠明以蒼蠅和老鼠屎訛詐車老漢的32頓飯的原始記錄,再看看從張忠明上衣口袋掏出來的十幾隻大綠頭蒼蠅擺在外麵的餐桌上。

    

    李鵬程啞口無言,張忠明頂著被打的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哭著道:“好,車馬乃打我,我認了,這頓打算是抵賬了,可是憑啥他田家崽子要打我?!”

    

    有了妹夫撐腰,張忠明捂著疼痛的眼睛不依不饒著。

    

    “是呀,田穗,車家跟張忠明的事,你瞎摻和啥,你這是毆打百姓,得把你抓起來關拘留所。”李鵬程覺得麵子沒了,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在自己管轄的地界,大舅子被打成這樣,出去,真有些丟人。

    

    就在李鵬程要抓田穗時,車桂花一下子衝到田穗麵前,雙手張開護著田穗:“不能抓他,他是我女婿,咋跟我車家沒關係?!”

    

    車老漢和車馬乃以為車桂花是為了護住田穗找的借口,也跟著點頭附和道:“李同誌,田穗是我家女婿,女婿幫著丈母爹出口氣,有啥錯的?你不能亂抓人。”

    

    圍觀的吃客和行人早就看不慣喜歡貪老百姓便夷李鵬程了,個個起哄道:“不能亂抓人。”

    

    鄉領導一聽,趕緊息事寧人,調解道:“李副所長,算了,回家把你舅子哥教育下,老百姓開食堂掙錢,起早貪黑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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