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師範學校遇見了林泓教授,錯誤的開始,錯誤的決定,錯誤的一切讓她慢慢憂鬱起來。

    

    當年就是田桃眉宇間淡淡的憂傷,引起了班主任林泓的目光。

    

    田桃離開伊寧前讓哥哥田柳騎著自行車,馱著她來到伊犁河路,兄妹倆走過伊犁河橋。

    

    站在伊犁河一橋上,田桃望著河下的濤濤河水,苦笑道:“哥,記得嗎,時候爸爸曾過,這座橋沒建之前,要想過河,人、畜、車都要到雅馬渡去乘坐一種特大型的木排船,靠著擺渡人奮力劃槳渡船才能渡伊犁河。”

    

    田柳望著這條穿城而過的伊犁河,兩岸野草荒蠻,滾滾向西的河水厚重平緩,不遠處的十幾隻鵝紛紛伸展身姿,鼓動著翅膀與群棲的野鴨子等水禽一起上下翻騰,給汩汩西去的河流增添了勃勃生機。

    

    “你怎麽想起雅馬渡巨型木排船渡河那麽久遠的事了?”田柳望著思緒跳脫的妹妹惆悵憂贍神情。

    

    田桃眺望著橋下這條潺潺西去的母親河,夕陽已將河畔的樹木等景觀染成一片金黃色,發自內心地感慨道:“不知為什麽,背井離鄉的我,這些日子,老是想起爸媽生前給咱們講的話,那樣清晰,仿佛就是昨發生的事一般。”

    

    田柳理解妹妹離開生於斯長於斯的這塊熱土的心情,戀戀不舍,他沒有話,靜靜傾聽著河水流淌的聲音。

    

    “不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三十年後,伊犁河會成什麽樣?美麗的伊犁會不會更美?”田桃幽幽道,淚水婆娑落下。

    

    對於20來歲的田桃來,祖籍江蘇揚州隻是自己填寫表格時的一個長條格子。

    

    在她的心底,新疆伊寧永遠就是她的故鄉,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她眷戀的故鄉。

    

    也許,曾在這塊土地發生過許多讓她不舒心的事情,幼時被同學欺負、父母早已雙亡,但塞外江南---新疆伊寧永遠是她田桃一生的牽掛。

    

    這塊熱土養育了她,奶奶、爸爸、媽媽、哥哥,還有不少親人都埋葬在這裏。

    

    時隔多年後,得知妹妹去世噩耗的田柳,嚎啕大哭,哭得那樣自責和絕望。

    

    他回想起妹妹離開新疆的這個前夜,他懊悔自責,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唯一的妹妹田桃。

    

    田桃自離疆後,再也沒回新疆,在蘭州工作生活半年,她參加簾地的高考,以優異成績考上了蘭州大學。

    

    大學畢業後的她分配到蘭州某研究院工作,年輕漂亮的她不僅外貌頗為出眾,性子柔弱,猶如當代林黛玉,擁有高學曆,身後不乏追求者。

    

    不知何原因,田桃沒遇到心儀的男人,一直未嫁人,在蘭州跟隨繼母林泓生活。

    

    有一次,田柳出差路過蘭州順便看望妹妹時,望著屋裏收拾的幾乎沒有一點主人居住的痕跡,平展的沙發、一塵不染的茶幾、就連屋門口的鞋子也套上了幹淨的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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