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沒看見我們打起來,很失望?”夏銘看到他們臉上的遺憾之色,眸色一暗,涼涼地問。
眾人點點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誰在說話,頓時打了個激靈。
抬頭對上夏銘冷若寒霜的眼,大家瘋狂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哈哈,銘哥你說笑了。”
“這玩笑不好笑,我們巴不得你們好好地,情比金堅,兄弟情深,怎麽會抱有如此惡毒的心思?”
……
“唷,你們這麽期待,是想和我們‘切磋’一下,友好交流嗎?”他們的話,瀟楠一字不信,掃視一圈,嗤笑道。
他聲音淡淡地,可卻讓所有人後背一涼,不敢與之對視。
夏銘和瀟楠就是老虎和狐狸,班上心最黑最硬,最不能招惹的兩人。
無論是被他們中的誰盯上,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記仇,他們不會在學校,明目張膽地動手,然而總會下套,讓人吃說不出來的悶虧,就很憋屈。
潘琳提著水走過來時,就看見這麽一幅奇怪畫麵。
籃球場上熱鬧非凡,你爭我搶打得激烈,草坪裏卻寂靜無聲,詭異至極。
她的視線在一眾生無可戀、糾結不已的麵孔中劃過,停留在兩張截然不同,輕鬆自在的麵孔上。
歐克,確定了,這裏的古怪氣氛,皆因他二人而起。
潘琳不知實情,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緩慢地走向他們。
頭頂的陽光忽然暗下來,他們雖然坐在樹下,可還是有些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進來。
外麵陽光正烈,他們在樹下,光線也暗不到哪裏去。
看著出現在視線內,那雙熟悉的小白鞋,細膩可愛的小白腿,夏銘眸光一怔,不用繼續往上看,也清楚眼前人的身份。
平靜的心再起波瀾,夏銘的心情克製不住地變好,抬頭與她對視,視線掃過少女手中的水,故作不知地問:“有事?”
眾人看到潘琳眼前一亮,一掃之前的萎靡,一個個坐直了身子,八卦地豎起耳朵偷聽。
為防止夏銘發火,他們故意大聲說話,不往他們那瞧。
“送水,謝謝你剛才幫我擋球。”否則,她躲不開會受傷。
潘琳想想,除去遇見他總沒好事外,他還替她擋了不少災。
總的來說,他幫了自己不少忙。若不是他說話不討喜,經常做敗好感的事情。
潘琳一定會把他當做,可交之人來往,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對其避如蛇蠍。
“哦,不算什麽大事,換個人我也會幫的,不用放在心上。”夏銘唇角微微上揚,接過她遞來的水,漫不經心道。
算她有良心,沒有忘記他的付出。
“……”瀟楠聞言唇角抽搐,抬眸瞧了一眼夏銘。
如果他的嘴角,沒翹那麽高,這話的可信度還高些。
嗬,這就是男人,最愛口是心非,心裏指不定多高興呢。
真不會說話,難怪他隻能遠遠地看著,喜歡的人越走越遠。
就這不會說話的嘴,十分功勞都能砍掉一大半,另一半則看對方有沒有良心。
話假的他想笑,隨便一個人,都會幫忙?
那為何,上次有個女生朝他所在的方向倒去,他躲得遠遠地,冷酷地看著人家摔在地上。
不扶她也就算了,還笑話人家,是不是小腦發育不完全,所以走路跌跌撞撞。
當時那女生臉黑得喲,比他們學校一食堂,幾年未清理的鍋底還黑。
可憐見的,喜歡上這樣的人,實在是慘,少女心能碎成一地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