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妍抿唇,不高興了,他們都欺負她,弱小可憐無助。

“我不摻和你倆的事,你們隨意。”

秦絮攤手,愛莫能助。

她插手情況隻會變得更糟,還是不多此一舉了。

“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學生一樣,打不過就找外援。”見絮絮姐沒有插手的意思,夏銘鬆了一口氣,鄙夷地看著夏子妍。

沒有人比他了解,用怎樣的語氣來說話,更能挑釁人。他就喜歡看別人炸毛跳腳,卻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夏子妍摩擦拳掌,很想不顧場合,和他來場真人pk,但周圍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不想丟人,也不想上社會新聞,隻能忍下這口氣。

可愛乖巧的弟弟,都是別人家的,她家這個是祖宗,就沒見過這麽可惡的小老弟。

希望國家重新給她,分配一個疼姐姐的好弟弟,這個混球就不要了,她要退貨。

一起生活這麽多年,他叫姐姐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就小時候奶聲奶氣的叫過幾聲。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了,死活不願叫她姐姐,爸媽拿條子抽他,都不肯改口,整天夏子妍,夏子妍的喊,氣死個人。

臭弟弟覺得她糟心,她也覺得他不省心。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喊絮絮姐,喊得這麽順溜,喊她卻不行。

她不是沒向表妹取過經,如何與弟弟和諧友愛的相處。夏銘長得帥,帶出去很有麵子,他若乖一點,她是不會記他沒規沒矩,總欺負她的仇的。

可絮絮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複雜的姐弟關係。

因為她和夏銘相處,一直挺和諧,所以給不了她好的建議。

除去她勸夏銘叫她姐姐一事,他未曾答應以外。其它事情隻要絮絮說,夏銘就會認真考慮再做決定。

秦絮說不出所以然,然而夏子妍十分懷疑,夏銘是怕了絮絮的拳頭,才垂下他高貴的頭顱,長頸鹿脖子,當一隻溫和無害的小綿羊。

夏銘自從學武後,仗著身手不錯,囂張跋扈,打遍周遭無敵手。

那段時間他們家,經常有人找上門詢問情況,臭小子比小流氓還混蛋,比偽君子還能裝,一肚子壞水。

善於偽裝的他,在家長們心中是個優秀禮貌的好孩子。他們不信自家孩子告的狀,但孩子身上的傷,是真實存在的。

夏銘平時表麵工作做得好,大家都不信他能幹這種事,又沒親眼見到,孩子沒有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每次看到夏銘忽悠那些大人,他們信以為真,沒有起疑,夏梓妍的心情,就複雜難言。

懷疑他們家的心眼,全長夏銘身上了。那時他才多大點,一想到當初的自己滿心滿眼,都是漂亮小裙子,她就覺得自己像個鐵憨憨,不知愁滋味,不懂大人心。

除了爸媽、師傅以及長輩外,夏銘誰都不放在眼裏。那會兒的他,也不是很聽絮絮話。由於囂張過頭,不小心觸了絮絮黴頭,被她教做人後,囂張氣焰才逐漸消失。

夏銘挺能打,對戰技巧糅合了多家武術精華,找不到合適對手的絮絮,很喜歡找他切磋。

夏銘和她比武討不到好處,經常被打擊得懷疑人生,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見到她就繞道走。

喊絮絮姐喊得心服口服,親切得讓她這個親姐,既羨慕又毛骨悚然。

哪天他叫自己姐姐,畫麵太美不敢想。

“不跟你一般見識。”夏梓妍見他站著不動,白他一眼,彎腰拿了鞋,起身去更換,順便和導購員說道,“疏散一下人群吧,人太多了,擠來擠去容易發生踩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