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被趕出來,夏銘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糟糕兩個字概括,聽說上麵有人來檢查,學校最近抓的嚴,他不能出校,也沒機會翻牆,迫不得已隻能回教室。

大家好奇他回來的原因,見他臉色很臭,沒人不長眼,跑他跟前去問。

黎北曄若有所思,夏銘若有若無的敵意,他看得明白,每當他和潘琳走近些,他便會黑著臉,跟別人欠了他幾千萬似的。

夏銘對潘琳有想法毋庸置疑,和他一樣礙於潘琳不開竅,暫時沒有行動。

黎北曄跟他氣場不和,兩人都是天之驕子,優秀的讓人側目,但卻從沒想過做朋友。

初中被他牢牢壓著,上高中還是被他穩壓一頭,稍微有點傲氣的人,都受不了。

有時候兩人隻有幾分之差,差一點點就能把他,從第一的位子上拽下來,可惜也敗在那幾分上,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超越。

別人被碾壓慣了,或許會服氣並開始認同他,可他做不到。

比混混還混的人,怎麽能和他相提並論?黎北曄非常厭惡,那些把他和夏銘,放在一起比較的人。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連他的父母也是其中一員,所以他討厭夏銘便不奇怪了。

別人家的孩子,家長喜歡,孩子相反。沒人喜歡跟自己搶奪,父母關注和喜愛的人。

初中三年,他一直暗中關注他們倆,夏銘那會兒幼稚得可以,現在依舊算不上成熟,唯一不同的是,他現在開竅,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之前他為了吸引潘琳注意,所做的幼稚行為,已經徹底把自己作死了。現在的夏銘猶如困獸,在籠子裏苦命掙紮,想要改變現狀,卻不知從何入手。

黎北曄冷眼旁觀,他有多痛苦難受,他心裏就有多暢快。

雖然想法有點陰暗,但他心情確實不錯。

夏銘視他為眼中釘,潘琳身旁這寶座,他絕不會讓給他。

不管是人,還是坐位,都是他的。

目前兩人保持著和諧同桌關係,隻要自己不作死,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幾率會比其他人高很多。

黎北曄不傻,不會自亂陣腳給他可乘之機,樂得做些親密舉動,氣夏銘看熱鬧。

黎北曄的險惡用心,夏銘一清二楚,然而卻無可奈何。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開始沒人注意到。因為夏銘和黎北曄,平時沒有來往,所以大家早已習慣,他們互不搭理的陌生狀態。

直到兩人課上、課下,不加掩飾的針對彼此,鬧得沸沸揚揚,這才發現他倆不和至此。

李西洋得知這一情況,非常重視,當即找他倆談話,開解他們。想讓他們班倆好苗子,握手言和。可惜費盡口舌,沒問出他們不和的原因,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兩人的嘴巴,都似蚌殼一樣緊,他們不願說,誰也撬不開。他們意誌堅定,誰的話也不聽。

觀察一段時間,發現兩人算是良性競爭,矛盾存在卻不到大打出手的地步,李西洋鬆了一口氣,無奈地放下了懸著的心,不知道他倆這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