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下來,包穀焦躁地撓著頭發,來回徘徊,毫無頭緒,忽然靈光一閃,拍手道:“你剛開始叫熱,我調到22℃,沒過多久,你又說冷,我加到26℃,之後就沒再動過,不信你看。”

“確實如此。”侯沈聞言走過去,拿起遙控器瞧了眼,朝大家點點頭,見包穀露出放鬆的神色,不懷好意地勾唇,話鋒一轉,“但這也不能證明,你是無辜的。”

“……”靠,好想敲爆他腦殼!

包穀咬牙氣得不行,他敢肯定,侯沈這是在伺機報複!

可惡,給他等著。

看向神色不明的夏銘,包穀心裏慌得一比,怕他受到候沈的挑撥,著急道:“銘哥,你相信我,我沒騙你,我不敢的。”

“……”夏銘相信他不敢,包穀是個慫包子,不會不清楚,爬他床會承受什麽樣的代價。

包穀不敢的話,那麽就真的是他把包穀拉上床的,不僅拉了,還死死地抱住他不撒手。

夏銘神色陰晴不定,又惱又羞,不知道他當時,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拉他上來的,想想就惡寒。這比包穀爬床,更讓他無法接受。

怎麽可能,他會做這種事?他是瘋了麽!

可包穀的神色不似作偽,夏銘茫然了,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回想那段空白記憶,頭就脹著疼。

他斷片了對此沒什麽印象,夏銘呼出一口氣,平靜地看著他,問道:“我睡著後,你是不是和我說話了?”

包穀心裏咯噔了一下,瞳孔微縮,不知道他記得多少,假裝鎮定地回答:“是的,我給你擦汗前,和你說了一聲。”

夏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

看來包穀不如他外表,看起來那般老實,這話裏有水分。

夏銘眸光微閃,他到底隱瞞了什麽?忽然覺得有必要,在房間安裝監控了。

他擔心泄露隱私便沒裝,但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依然說不清楚。

隱私問題,到時候做個特定的防護小軟件,多加幾層密碼,定期更換,應該能防住一般黑客的入侵。

“算了,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夏銘不想再追究,很大概率追究下去也沒結果,不停施壓審問,是可以問出來,但這傷感情不說,還浪費彼此的時間。

這一次就算了,到底是誰的鍋還不好說,下次再出現這種‘意外’,他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揭過了。

他頭疼渾身不舒服,看到這麽多人擠在這兒,心裏很煩:“包穀,以後我喝醉時,離我遠點,不用幫我擦身。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麽做,但踹了你一腳,確實是我的不對,抱歉。”

“你回去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兒,醫藥費找我報銷。”

“沒事,剛剛有點痛,現在好多了。”

包穀鬆了一口氣,銘哥不問了真好,再問下去。恐怕連他爬床,問他隱私的事,都會抖摟出來。

畢竟他的心理素質一般,經不起連番拷問,銘哥一定知道,他說的話半真半假,隻不過他嫌麻煩,不想在問了。

都怪遲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好奇心果然會害死貓的!

“銘哥把解酒湯喝了吧!”遲宴擔心大家舉報他,殷勤的端著解酒湯擠進人群,笑著說。

眾人:“……”臥槽,遲宴不是一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