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煊啞聲了,他真幹得出這種事。

她兒子舉報了很多公眾號,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公眾號都被封掉了,剩下那個還是打擦邊球,僥幸逃過一劫,搞得她都不好意思,繼續關注那些公眾號開的新號了,感覺很對不起那些運營者。

即便關注了,她轉發時,還得屏蔽兒子,不讓他知道。

兩人相視無言,沉默良久,夏銘出聲打破此時詭異的氣氛,哼了一聲,“你們回去吧,我走了。”

“嗯。”齊煊目送他離開,見夏維宇站得遠遠的,神色冷了幾分,“自己反省去吧,今晚我不回家了。”

“……別啊,老婆。”一直充當背景板,默默降低存在感的夏維宇,聽到她這話,頓時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拉她手手。

“莫挨老子。”

齊煊不想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嫌棄地拍掉他的手,打電話約朋友今晚出去玩。

夏維宇定定地瞅著她,漆黑的眼裏,透著些許可憐。

齊煊不為所動,電話一通,便笑著約密友出去玩兒。

定好會合時間後,她掛掉電話,轉身離開,沒給他一個眼神。

夏維宇茫然地看著她丟下自己,翩然離去,一臉懷疑人生:“???”這發展不對啊。

夏維宇眼皮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婆那幾個好友都不是正經人,她和她們出去玩兒,定是去俱樂部找男公關。

想到那些青蔥水嫩的男孩子,夏銘無法淡定了,加快腳步追上去。

大步走的同時,他還有空打電話給老婆朋友的老公報信,約好晚上一起去盯人。

左擁右抱,是不可能的,隻要他活著一天,這輩子就不可能。

死後,隻要他糟心兒子不到他墳前說他媽沒他的快樂日子,他就當沒有這回事。

可一想到他兒子那狗德行,巴不得看他氣急跳腳,有點懸。

說不定,他的死因就是他,很難保證他不會說。他不誇大其詞說都算他大發善心,夏維宇心中驀地湧起一股悲傷情緒,他真是太難了。

……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考完當天,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大多數人鬆了一口氣。

潘秋暝和幾個沒事做,閑的發慌的好友,一起在門外等著潘琳。

每人手中都拿著花,清一色帥哥,各有各的韻味,頗引人注目。

潘琳早知道她哥會來,交完卷第一時間便往外跑。

她走得早,樓道裏的人不是很多,下樓不擠,但到了操場上,人就多了起來。

放眼望去,全是人頭。

潘琳在和鹿音約好的地方,等了將近十分鍾,才等到她。

鹿音他們班收卷子,收的特別慢,允許離開時,外麵已經有很多人了,插都插不進。

廢了老大力氣,才擠出重圍,到達和潘琳約好的地方。

見她衣著整齊,不像她淩亂得跟被人糟蹋了似的,鹿音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感慨:“媽耶,太多人了。”

“你等多久了?我們監考老師賊磨嘰,慢悠悠地收,大家歸心似箭,都急壞了。”

“沒出來多久。”潘琳抿唇笑了下,抬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以及淩亂的頭發,“辛苦了。”

“我們監考老師,動作蠻快的。”

“謝啦。”鹿音挽上她的手,邊走邊對她說:“走走,你不是說你哥要來嗎,我還不知道你哥長什麽樣呢。”

鹿音不記得她有沒有見過了,潘琳的家長會是基本上是她爺爺奶奶來開的。

蘇素說潘琳的哥哥帥呆了,完全可以出道,她想見識一下,到底帥成什麽樣,能得她這麽高的評價。

“好。”潘琳見她興致頗高,唇角微微上揚,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