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琳臉色灰白,靈動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淚水打濕了睫毛,她忍住噴湧而出的淚意,心裏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委屈來。

    知道這情緒來的很不講道理,她哥態度如此嚴厲,是因為太在乎她的安危,可她還是覺得難受。

    她哥從沒對她說過這麽重的話。

    “坐。”

    潘秋暝看著她那深受打擊地可憐樣,胸口陣陣悶痛,克製地移開眼,不打算再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指了指身旁。

    見她一直不吭聲,潘秋瞑無奈道:“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不要沉默以對,咱們兄妹倆似乎很久沒促膝夜談了,今晚好好聊聊吧。”

    “不說話,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

    潘琳否認,吸了吸鼻子,去搬梳妝台前的椅子,慢悠悠地倒回去,放在他對麵坐下,聲音悶悶地:“你說的沒錯,我隻是有點難受,你不用理會我這點小情緒,我自己能排解的。”

    “難受就對了。”

    潘秋暝不動聲色地打量她,視線落在她紅通通的兔子眼上,心裏不是滋味,狠下心來讚同地附和她的話,幽幽道:“你不難受,難受的就是我了。”

    潘琳神色微僵,錯愕地注視他:“……”老紮心了,他們還是不是,血脈相連的兄妹了?

    “我說的錯了?”

    潘秋暝氣定神閑,不覺得自己言語有失,神色平靜地凝視她,反問道。

    “是我錯了,對不起,哥,讓你擔心了。”

    潘琳抽噎了下,視線相匯,她抿著唇,老老實實地認錯。

    認真反省了一下,這事她確實做得不對,太莽撞了,哥哥說的那些可能性不是沒有。

    她和哥哥說不上相依為命,但也是彼此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存在,倘若她有個好歹,最難受的必定是親友。

    潘秋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沒有錯過她的任何情緒,見她真意識到錯誤了,眉眼間的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歎息:“知錯就好,我對你的要求不高,不求你有多大出息,也不要求你背負我的夢想,隻要你健康快樂的成長,就算對得起我了。”

    “今天你對未知危險的應對措施,說實話讓我很失望。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做任何事情都得在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下進行。可是你失信了,這令我不得不懷疑,我當初支持你去學武的決定是否正確。假如你沒學,你麵對危險,第一反應不會是應敵……”

    “對不起。”

    潘琳嘴唇微動,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盯著地麵出神,想說些什麽又發覺所有語言太過蒼白。

    此時除了道歉,她沒可說的了。

    做出的承諾是需要遵守的,她不能保證自己每次都能做到,她做出承諾後失信於人,哥隻會更失望,她不想看到那畫麵。

    潘秋瞑:“我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嘴皮子上下一動,對不起三個字太廉價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是對不起你自己,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

    潘琳咬住唇瓣,嗯了一聲。

    看著她無聲落淚,潘秋暝也不好受,抽紙遞給她,心想:他今晚說了這麽多,印象應該深刻。想必她以後行事會三思而後行,便不再提這事,轉移了話題,“你失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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