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琳看到那條消息,嚇了一大跳,連忙發幾個大問號。

    想到謝晨露,潘琳莫名地有點心虛,明明她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卻也覺得不自在。

    【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後別幫她說話,和我聊天也不要提她,我和她不會有什麽的。】

    夏銘冷靜下來,看到那些越界的消息,眼皮直跳渾身發冷,後悔極了,想撤回時,已經超過了兩分鍾。

    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萬一把她嚇到不敢再和他說話怎麽辦?

    夏銘不知自己的猜測會成真,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記住了,對不起,你也別開這種玩笑,恐怖。】

    潘琳看著他的解釋,不覺鬆了一口氣,由於驚懼而劇烈跳動的心髒,跳得依舊很快。

    夏銘的話,確實把她嚇得不輕,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比鬼故事還可怕。

    不管他是真有想法,還是開玩笑,潘琳都決定暫時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朋友喜歡的人,不能走太近,讓人誤會了不好。

    距離能時刻提醒自己不犯錯誤,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躁動的心。

    畢竟夏銘那張臉,實在令人難以招架,以前她能夠無視他的魅力,是有諸多外在因素影響。

    作為一個隱藏極深的顏狗,其實對他那張臉也不是無動於衷,她能厭惡他,可是在心裏做了無數思想工作,自我洗腦他這個不行。

    如今發現他其實和傳聞中的不一樣,相貌出眾,氣質卓然,成績優秀,還隻對她和顏悅色,雖然這很有可能是因為,他之前欺負自己而產生的愧疚,但還是很難讓人不動容。

    他想對一個人好時,方方麵麵都會照顧到,溫柔的不可思議,幾乎找不到可以厭惡他的理由,她沒法再豎起心房將他排斥在外。

    潘琳歎一聲,沒再深想下去,越想越覺得危險。

    -

    夏銘神色黯了黯,心情十分糟糕,有點氣自己管不住手,一定嚇到她了。

    用力地拍打了幾下,犯了大錯的手,夏銘抓狂地撓了撓,已經半幹的頭發。

    【潘琳:晚安。】

    屏幕上彈出一條新消息,夏銘已讀不回,屋內太過壓抑,讓他感到胸悶,下床穿鞋,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迎麵吹來的微風,掃去了躁意,夏銘胸悶的情況,得到了稍許緩解。

    拉長的嘎吱聲,劃破寂靜的夜晚,不知擾了誰的清淨,又亂了誰的心扉。

    夏銘關了手機,抬頭仰望著天上高不可攀的月亮,心中竟也生出詩人的萬般愁緒來。

    猴子能夠撈月,他想攀月有何不可?

    即使月亮高高在上,不會為他的所作所為動搖半分,隻要趕走它身邊的野星,成為它身邊最亮的那顆星,他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夏銘閉上眼,睫毛輕顫,感受迎麵吹來的風,不由地想道:吻過他臉頰的風,會不會也吻過她呢?

    潘琳沒等到回複,看了會兒熱搜,心緒雜亂,很快就沒了興致,鎖屏把手機放在床頭。

    伸手關掉屋內唯一的一盞燈,視線一片黑暗,屋內空調溫度很低,潘琳往上拉了拉空調被,合眼準備睡覺。

    一連翻了幾個身,說是煎魚也不為過,潘琳睜開眼,滿臉煩躁,毫無睡意。

    她不得不承認,夏銘那句玩笑話,不知不覺地滲入了她的腦子,也擾亂了她平靜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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