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就是個二貨,皮糙肉厚,打他泄氣也沒意思。

    夏銘決定讓他多吃瀉藥排排毒,還要限製他吃垃圾食品的數量。

    夏銘懷疑他這肚子是無底洞,吃這麽多零食也沒見長胖,更沒長個子,真是奇了怪了。

    “……”

    見夏銘不理自己,包穀刷牙的動作頓了頓,心下愈發困惑,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難道銘哥也聽到他說的話了?

    應該不會吧?

    他是看著銘哥,戴降噪耳機的,正常情況下,他應該聽不到他說話才對。

    郭霖推門而入,撲麵而來的惡臭,熏得他快落荒而逃。

    要不是聽到遠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他才不會踏入滿室屎味兒的宿舍。

    見夏銘都忍著沒有退出來,郭霖不想留在外麵被抓,隻能硬著頭皮進走門,神色悲涼。

    侯沈和遲宴走在後麵,磨磨蹭蹭並不想進去,俊逸的臉微微扭曲,仿佛這裏是什麽龍潭虎穴。

    他們離開幾分鍾了,咋還這麽臭呢。

    兩人表情肅穆,感覺自己的心髒,悶得快墜落。

    包穀這是炸了shi坑嗎,兩人不停幹嘔,頭昏腦漲。

    柳泉早有準備,屏氣凝神走進去,回身關上門,低著頭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將唇抿得緊緊的,不讓空氣中的臭味湧進去。

    看著絕望地走進來的幾人,包穀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事,臉色這麽難看,心中的八卦欲在蠢蠢欲動。

    不過看著他們如出一轍的仇視目光,包穀咽了咽口水,莫名地有點兒慌。

    他不敢上前去問,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他敢靠近他們,就會死得比花兒還燦(慘)。

    包穀趨避利害的能力很強,因此不敢冒動,見他們都不理他,隻能壓下滿腹疑惑止步了。

    他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疑惑隨時都能解,但生命隻有一條。

    見包穀竟然雲淡風輕的刷著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點也不在乎空氣裏的臭味。

    郭霖心下震撼不已,真是應了那句話:自己的屎不臭,自己的屁很香。

    ……

    “好大股煙味,人怎麽沒了?”

    “煙還有,估計是看到我們,躲起來了吧。”

    “運動會學生不是都出去了嗎?還有人待在宿舍?”

    “對啊,下麵的門都鎖了。”

    ……

    幾個保安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意見。

    門外的說話聲音,吸引了屋內幾人的注意。

    “門反鎖了吧?”

    郭霖小聲問著,在穿衣服的柳泉。

    柳泉點點頭,拉上衣鏈子,照著鏡子整理衣服。

    夏銘看了下手機,見時間還早,便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去陽台把幾個窗戶都打開,釋放一下屋內的毒氣。

    冷就冷吧,總比臭死在宿舍,發爛發臭好。

    屋裏暖和,包穀沒穿多少衣服。

    夏銘突然打開窗戶,他的雞皮疙瘩迅速冒了出來,止不住地戰栗。

    包穀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銘哥,好冷,不用開這麽多扇窗戶吧?”

    “自己去加衣服。”

    夏銘沒看他,趴在窗戶那吹風,眺望著對麵的食堂,感受到窗外濕冷的空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要求竟然這麽低,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包穀不想去,不過他沒有直說,提起他人,“郭霖他們也冷,開半扇窗戶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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