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提前打過招呼,他隻要做的不是很過分,就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楊豔批評他,都得斟酌語句,就怕一不心,激起他的逆反心。
這個年紀的孩子,急於證明自己,不讓他做什麽,他就偏要這麽做。
在合理範圍內,有原則的順毛捋,他會乖很多。
校長請了個祖宗回來供著,半點不帶開玩笑的。
夏銘不覺得自己虧了,怎麽舒服怎麽來,他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他沒有喜歡的人,不必過分在意形象。
但楊老師話,得這麽好聽,不聽她話,似乎挺對不起她的。
夏銘隻好挺直腰,手撐著下巴,無奈地歎氣。
瞧他多聽老師話,竟然有人他,不尊重師長,真是瞎幾把扯。
楊豔見他別別扭扭的挺直腰,雖有些勉強,但還是給她麵子了,覺得有些好笑,沒再揪著不放,繼續上課。
郭霖撕了一頁紙,寫了些東西,折成飛機,往後投去。
夏銘等老師背對著自己,便回頭查看,是什麽東西在戳自己。
作案鉛筆早就被潘琳收了,見他看過來,她神色無波,平靜地回視他,絲毫不懼。
先撩者賤,是他先招惹她的,不來找她麻煩,她就不會這麽對她。
潘琳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和氣人,自從遇到夏銘後,她發現她高估了自己,其實她也有暴躁的一麵,隻是隱藏得很深,平時沒有機會顯露而已。
現在她每都在被逼瘋的邊緣瘋狂試探,他倆早晚有一個會被氣死,就看誰的本事更勝一籌了。
“剛才你用什麽戳我了?”夏銘沒在她桌上發現‘凶器’,用犀利的目光審視她。
潘琳一開始不打算理他,念及他做的惡事,不理他便無法完全發揮激怒效果。
潘琳改變了主意,毫不避諱地看著他的眼睛,從抽屜裏摸出鉛筆,豪爽地拍在堆放的書本上,“喏,這是犯罪嫌疑筆,你帶走審問吧。”
“都是它做的,當然你也有錯,你不靠我桌上,它就不會戳你。畢竟一個巴掌,它拍不響,你是不是?”老師就在講台上,潘琳壓低聲音話,沒有擾亂課堂秩序。
夏銘聽著她這推卸責任的話,驚得目瞪口呆,望著書本上的鉛筆,半晌沒回過神來。
還是郭霖的紙飛機,戳到他的後腦勺,才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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