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中,槃瓠正左擁右抱的享受著嬌人的伺候,將送到嘴邊的一顆葡萄吃下後,忽然心有所感,一下子推開身邊渾身半露的婢女,猛地坐起身。

    房門緊閉的屋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青年約莫二十多歲,若是葉天在此,定然能夠認出此人便是上次出現在桂家的青年。

    青年看向槃瓠,見到其身邊的三個女子身上穿著的薄紗衣衫,雪白肌膚若隱若現,眉稍微動,眼中卻平靜無比。

    “將軍好雅興啊,大禍臨頭了,卻還如此享受。”青年慢慢開口,槃瓠不認識對方,但見其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的屋子中,知曉對方絕不是常人。

    雖說這青年一來就是一句‘大禍臨頭’,讓他心下不悅,但他並未開口呼喊護衛,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敢問這位先生是何人?此番來我府上,可是有事情要與我言說?”槃瓠抱拳沉聲開口道。

    青年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一邊尋了椅子坐下,“我是何人,將軍還是不要好奇了,知道了,反而對將軍沒有什麽好處。至於我到此所為何事,自然是有好事要說與將軍聽了。”

    槃瓠眼神一閃,疑惑道:“不知是何事?”

    “這幾日來,石壘城中幾個家族之間的事情,將軍也看在眼裏,可察覺出了什麽?”青年開口問道。

    槃瓠猜不透這突然出現的青年是什麽來頭,又有何目的,但見其並未露出敵意,卻也坐了下來,道:“本將軍聽說是一名叫餘常平的少年引起的,在槃某看來,或許是此人察覺到了這些人的歪心思,想要出手懲治一番罷了。”

    青年嘴角微掀,“究竟是那些人的歪心思,還是將軍的歪心思?在下也不與將軍繞彎子,這幾日發生的諸多事情,看似是那書生所策劃,實則不然,而這一些事情的籌劃之人,拉著諸葛荀封了羅家,又想要將汪家和桂家拉入水,為的,是要對付誰呢?”

    看著槃瓠麵無表情的臉色,青年繼續道:“將軍在這城中待了這麽久,應該能夠猜到,諸葛荀看似是個無權的空架子城主,但他真的沒有後台?你們時常交易往來的那個青樓,為何私底下做了那般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卻依然在這石壘城中順風順水十多年不倒?難道將軍真的沒有仔細想過嗎?”

    槃瓠的神色微變,這些事情他何嚐不曾想過,隻是每一次著人去查,卻都得不到什麽結果,於是心中的疑惑久而久之,自然就淡了幾分。

    加之諸葛荀在這城中的確沒有多少作為,甚至對上他以及羅太守都是唯唯諾諾,長此以往,他在心中也並未對諸葛荀如何忌憚。

    “將軍的想法,在下有所了解,隻是,在下在此好言相勸一番,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聰明人,這世上從來不曾少過。”

    青年說完,站起身來。

    槃瓠隻覺眼前一花,青年便到了自己身前,伸出一隻手撫摸著一名身子僵住的女子臉龐,聲音如同魔音一般在耳邊響起。

    “越是看的清的,往往越是危險,將軍若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最好照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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