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起身一番話,氣的諸位大才子都亂了思緒,正待言語嘲諷葉天幾句,忽聞花傾城驚呼出聲。

    一邊的齊謠最是關注葉天二人,想要見到二人出醜囧狀,見到花傾城麵色驚變,當即眉頭一皺,上前一看,這一看,雙眼也立時睜大,久久無法言語。

    那駱姓青年見狀不對,湊前去一看,麵色驚變。

    此時,葉天已經寫完第一首詩,左手拿著麵前紙張,走到銅鏡之前,對老者行了一晚輩之禮,開口道:“老先生,江湖離我們有些遠,葉某認為,拿來做題不太合適,故此,寫了一首關於少年俠氣的詞章,還請老先生點評。”

    老人見葉天不到二十息,便作好文章,不由心中嗤笑。認為葉天乃是那等爭奪風華之輩,縱使作的不是什麽不堪入目的爛文,八成也是抄襲的哪家大人詞句。

    “還是再好好想想吧。”

    老人沒有朝紙張看去,閉上眼睛。

    一旁的謝材冷笑一聲,心想杜老先生連你詩句都不看,倒要看看你如何得勝?

    除了齊謠和駱姓青年外,餘人皆做此想,嘴角含笑。

    葉天並未因老人態度而發怒,隻是歎息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惋惜之意:“可惜了,葉某這等驚世文章竟然無人問詢,真是可惜啊。”

    連連歎息幾聲,葉天拿著手中紙張轉身,打算回自己的座位,一邊走著,一邊低念出聲。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

    第一句方念出口,鏡中老人猛地睜開眼,細細聽聞幾句之後,激動的無法自已,猛地站起身來,臉幾乎湊到那邊鏡麵上。

    “小友留步,可否讓老朽一睹詞章?”

    葉天頓足,其他人錯愕。

    “自然可以。”

    葉天倒沒有如何刁難老人,轉頭將紙張擺好,給老人觀看。

    “……聯飛鞚。鬥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甕。吸海垂虹。閑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樂匆匆。似黃粱夢。辭丹鳳。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懷倥傯。落塵籠。簿書叢。鶡弁如雲眾。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不請長纓,係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弦桐。目送歸鴻。”

    老人讀完前半部分,隻覺心中氣血激蕩,一股豪氣陡然升起,雙眼神采飛揚,猶如回到那意氣風發的時候。

    然而,一句“樂匆匆,似黃粱夢”,卻畫風陡變,一股英雄遲暮,空歎歲月不饒人,有心無力的無奈感撲麵而來,讓人恍若置身其中,感同身受,皆是心中微歎。

    實則,場間諸多年輕俊傑,對這後半部分不是很了解,畢竟沒有經曆過那種年紀,無法擁有那等心境實屬正常。

    但老人不同,他如今雖有極響名聲,可畢竟不是修行中人,壽數將盡,對於此詞情感,最是深有體會,不由悲從心來,雙眼濕潤。

    “老先生,不知,晚輩這詞,可還看的過去?”

    雖不忍打攪老人感傷,但現在時機不對,葉天也隻好‘壞人美夢’。

    “老朽自認為自己已站在文壇頂峰,可目空一切,傲視他人,今日得見小友風采,方知人外有人,老夫愚鈍啊!”

    老人看向葉天,眼神已經變了,再不似起初那般傲慢。

    “前輩過譽了,區區不過胡謅一詞,哪裏能夠和老先生相比,詞章一道深奧漫長,晚輩要學的,還有許多。”葉天卻是拱手,並未因此狂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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