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玉珩說起了那艘船,莫說楚卿斂了神色,就連風華都轉過了頭。

    高座上的少年被人這般注視著仍是神色不變,隻麵容冷淡的抬手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那船已靠岸,就在本王救你們回府那日。”

    楚卿早就料到了,是以還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少年接下來的分說。

    旁邊的風華卻無法做到事關楚卿還能神色淡定,如今眼周已經隱隱發紅,就連那雙望著楚卿時總是水波瑩潤的桃花眼此時都隱隱透著戾氣。

    帝玉珩掀了掀眼皮,看了風華一眼,目光掠過楚卿時,多了幾分專注和正色

    “那船的確是邊海和北域之間來往的客船。不過,你所說的也不是虛言,船靠岸之後,有人發現,他們都處於昏睡中,有服食過藥物的跡象。”

    楚卿忍不住嘖了一聲,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山河扇在她手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到後來,幾乎隻剩殘影。

    一旁的風華沒說話,隻默默的給楚卿添了點熱茶,貼心的讓人心頭發軟。

    帝玉珩眼皮微垂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目光定在楚卿難得變的冷漠的麵孔上“本王倒是還查到了一個消息。”

    他放下了茶盞,狀似漫不經心的摩搓著右手拇指上水頭頂好的玉扳指,見楚卿重新抬頭挑眉望向自己,不知怎地,心裏竟有些得意。

    他心頭微挑,麵上卻還是那副清清冷冷又淺淺淡淡的模樣“有一群商隊從邊境路過,其中有一人臉上有一道新傷,瞧著像是鞭痕。”

    說到此,帝玉珩目光忍不住下移,從楚卿那束上腰封後越發顯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掠過,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少年耳根忍不住飄起了紅。

    聞言楚卿倒是有了反應“敢問王爺,那個商隊,有多少人馬?是否還有傷者?”

    仿佛從腳底泛起了涼氣,叫少年臉上才升上來的熱度咻然褪了下去

    “手下人不曾注意,他們手上引子齊全,若非那人臉上掛著鞭傷,怕是轉瞬就會忘,隻道是,往官道上去了。”

    他難得因為旁人說了這些話,聽著這悅耳清冷的語調,楚卿方才還翻湧著殺意的心,就像是被人一絲一絲強按著給撫平了。

    楚卿頗為不適的在凳子上扭了扭,這才輕咳了一聲方才開口,隻是目光始終都不曾落到帝玉珩身上

    “我也不怕王爺知道,我這人小氣,這群怕是家賊的人險些害我性命,我若不讓他們常常這番痛苦,心中,必是不可能出了這口氣兒的。”

    她說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就連那雙總是泛著風流笑意的瑞鳳眼都閃著寒光,可帝玉珩抬眼瞧著,眼中竟生出了幾分笑意。

    “有消息的話,本王會告訴你的。”一句話定了章程,楚卿也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屋外,管事嬤嬤領了一群丫頭小廝將碗碟菜肴布好,親自給三人倒了梅子酒。

    帝玉珩垂著眼,等三人杯盞裏都有了酒後,這才舉杯朝著兩人遙遙敬道“本王初來時埋下的,味道不錯,你身子才好,少喝些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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