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說開了,最初覺得說不出口的也變的不是那麽難以啟齒了,於步崖躺在矮榻上,望著車廂裏的一眾,目光有些發沉

    “父親,已經這樣了,不能再繼續忍耐下去了,蟄伏也不一定是這種辦法!妹妹被那種人覬覦著,我的腿也毀在了他們身上,母親還病著,您是並州城的禁忌,如今不是蟄伏了,是憋屈!”

    於步崖不單是外人眼裏的君子,在於父於母眼中更是從不叫他們操心的好孩子,說話從來都帶著書生氣兒,這還是第一次,於步崖說話如此不留情麵,而與他說話的人還是他的父親。

    於母捏著帕子不吭聲了,一雙妙目隱隱閃著淚光。於父苦笑一聲,又錘了錘自己的額心“崖兒!早就不是我想蟄伏了,當初於家桃李滿天下,但是在並州,我們就連反抗馮家都不能,是爹無能....”

    此話一出,空氣幾乎凝滯!老仆不忍的別過頭,眼圈在燭火的照耀下,更是隱隱泛紅。

    楚卿靠在車廂上借著隱隱的燭光正拿著炭筆畫著什麽,風華則是打起了全部精神操控著馬車穿梭在巷子裏。

    等到裏邊說的差不多了,楚卿卷起了車簾,用鐵鉤將幔帳吊了起來,掛著一張笑臉朝著裏麵打起了招呼“呀,兄台,說起來我們才來並州還不到一個下午,人生路不熟的,這指路還得靠你們了.....”

    明明方才還覺得就連呼吸都難受,可於步崖望著楚卿那張笑臉,卻出奇的平靜了下來,速度快的就連於步崖自己都不可思議,他心裏波濤洶湧,麵上卻滴水不露

    “認路之事家中無人比得過同叔。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馮字遠應該早就在城門口埋下人了!恩公,我們這番去,會是自投羅網嗎?”

    風華聞言,目光狠狠的殺了他一眼,鼻孔微張,唇角溢出一聲輕笑,那張俊俏的精致的臉蛋將輕蔑詮釋的再完美不過。楚卿看他這怪樣忍不住想笑,忍了忍方才道

    “不會被抓的,放心吧。”她說的輕鬆寫意,就像是走在自家後院一般。於母看的驚訝,眼裏卻隱隱透著亮光。

    同叔往風華身邊湊了湊,眯了眯有些花的眼睛給他指起了路!楚卿則是伸手又在車身下摸了摸,像是在確認什麽似的。

    於步崖在矮榻上半坐起了身,仰頭望著天空,麵上是難得的冰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