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在殿宇裏索繞著,聽的楚卿忍不住犯起了瞌睡,桌案上除了瓜果酒水便是各種餡料包成的粽子,楚卿吃了幾個,雖說頗有幾分風味,卻也僅僅如此。

    雖然不是大魚大肉,楚卿也乖覺的填飽了肚子,如此一來,就與那些吃了一口兩口的公主們有了極大的不同,引得不少女眷頻頻轉頭,楚卿偏過頭抽了抽嘴角,隻覺心累。

    那老皇帝許是在高台上瞧見了,也樂嗬嗬的同皇後道“瞧瞧咱們的延慶,胃口極佳,想必心情也是不錯。”

    若非身份拘束,楚卿真想兜頭送他一臉的嗬嗬,眼見著老皇帝笑的老懷大慰,皇後一臉假笑,楚卿終於自唇角勾起一抹燦笑開口道“父皇所言極是,此番離開前還能與父皇母後一享天倫,延慶極為開懷。”

    說著,楚卿還舉起了斟滿的酒杯遙遙朝著她們二人敬去,若非那張美豔灼人的麵上上笑顏如花,說話的是平日裏最為乖巧柔順的她,老皇帝隻會當這句話是諷刺,眼下,他目光沉沉的望著楚卿,終是勾出了一抹笑道“好!”

    老皇帝端著酒盞一飲而盡,那廂皇後卻是遙遙望著楚卿許久,鳳眼微垂一副欲語還說的模樣,楚卿抿唇,又再次將酒杯斟滿,朝著她舉起

    “母後,生育延慶十三載,生養之恩,延慶不敢忘,此行山高水遠,還望母後保重鳳體,一生平安順遂!”楚卿鳳眸緊盯皇後,一番話說來也是字字清晰。

    聽在旁人耳裏,卻是母女深情,有些婦人聽了,禁不住別過頭以帕遮麵,擋住了那滾滾而下的淚水!母女生離,甚至可能再無相見之期,何至於此?

    有些人這麽想著,抬頭瞧見那天家威嚴時又不禁沉默了,生在皇家哪裏由得你去做抉擇?眼下北域勢大,若不及時聯合,若是被吞,焉得有命在?一人與國家相比,取舍再明顯不過。

    楚卿身坐高地,眼看著那皇後舉著酒盞一飲而盡,也跟著舉杯飲酒,酒盞未放時就瞧見了下方那些人眼裏的冷漠,楚卿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笑,隻是鳳眸裏一片沉寂,涼的徹底。

    愚人無救,若是真的能靠一個女人就能救的國家,世間又哪會有那麽多的紛爭,國家之爭也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平定,床頭私語、枕邊風,靠此穩定,早晚亡國!

    這些話,那些人不會認同,她也不會說,楚卿重新將目光定在射粽的少年們身上,與其跟他們說些違心客套的話語,還不如看看戲。

    身後,風華抬了抬頭,將這大殿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目光中第一次帶了明顯的厭惡與嫌棄。

    大殿中,君臣和樂,一番射粽遊戲過後皇帝照例賜了賞,年輕的少年郎們紅著臉高呼萬歲,能在這般場合出頭,莫說是在同齡人麵前,就是叔叔伯伯們都會將他們好好誇讚一番,心思直白的讓人發笑。

    一番熱場後,大家拆粽子的同時也聽見了噶然一變的靡靡之音,殿外有舞姬隨著樂器的擊打聲舞動的身體,水蛇般的身段,滴水般的剪瞳,若隱若現的肌膚,入眼所見皆讓人血脈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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