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沒先到這個蔡同居然是來求幫忙的,還以為他要說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呢,“蔡捕頭,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您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蔡同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在下被吏部分配到秦州城當捕頭,也不過才一個月的光景,可是這破案之事,真是千頭萬緒。而且在下是被吏部直接委派的,在秦州城也沒有什麽根基,更不用說靠山了。日前有一宗詐騙案,府尹交代一個月內必須破案,在下也是沒辦法了,就想請南姑娘幫幫忙。”

    “我並不會破案,這次也是歪打正著了。恐怕幫不上蔡捕頭的忙。”這話還真不是南星推辭,而是她確實感覺自己並不擅長這些。

    “在下是聽老周的兒子說,煉真宮的法門高絕奇妙,千裏眼、順風耳、通天徹地、探古問今,這才厚著臉皮前來,果然還是有些唐突了。”蔡同一副心灰意冷的架勢,作勢就要離開。

    南星趕緊出聲,“不如蔡捕頭與我說說案件的情況吧。要是我能幫得上忙,一定幫。不過,那些什麽千裏眼、順風耳,都是我說出來嚇唬那倆犯人的,當不得真。”

    “南姑娘肯幫忙,那必定是手到擒來。案件是這樣的……”

    在秦州府有一位姓趙的大戶人家,他們以販賣布匹為生,雖然生意比較單一,但是壟斷了秦州府周圍十裏八鄉的生意,而且在金陵府還有些特別的門路,整體來說在這一片趙家的家業還是比較大的。

    趙家祖上雖說也出了一些文人官員,但是後輩在讀書上並不是太爭氣,到了如今這幾代,已經隻是做生意的商賈之家了。

    趙家老太太今年快六十了,身子骨還算硬朗,隻是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屬正常。由於趙家老大大尚還健在,所以趙家這一輩便沒有分家,掌管碩大家業的便是她的大兒子,也是現任的趙家家主,姑且稱呼他為趙老大吧。

    趙老大如今三十有八,他還有兩個親兄弟。趙老大的二弟,趙老二比他大哥小兩歲,平時為人處世比較古板,但是對於他大哥吩咐下來的事情,從來都是做得一絲不苟,是趙老大的好幫手。至於三弟趙老三就不行了,說是遊手好閑也不為過,家裏的產業一概不管,最喜歡的就是遛鳥鬥雞。

    趙老大對這個弟弟也是毫無辦法,誰讓趙家老太太最疼愛這個幺兒,而且趙老三也慣會在老太太麵前裝傻賣乖。

    大概三個月前,趙老三到家中賬房上支銀子,但是他大哥早就交代了賬房先生,每個月就給自己這個三弟二十兩銀子的花銷,再多的銀子必須要有趙老大本人發話才可以。

    這可掐中了趙老三的命門,他剛從茶館回家,茶館裏有人養了一隻畫眉,這鳥兒白色的眉紋,胸上一條黑色縱紋,那叫一個漂亮,叫起來的聲音也是十分洪亮、悠揚婉轉,極為悅耳。趙老三一看就愛上了,好說歹說人家才肯割愛,但是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且五十兩銀子不二價。

    結果回到家裏被他大哥這一手給卡住了,他自己又沒有什麽營生,等到下午趙老大從鋪子忙完回來,聽了趙老三要銀子的理由,不由分說就拒絕了。畢竟,現在大米也不過幾十個銅板就能買一袋子,一隻鳥要五十兩銀子,在趙老大眼裏這就是明搶。

    趙老三要銀子未果,回了茶館後發現,賣鳥的那位已經等的不耐煩走了,至於明後天還來不來,那就不好說了,店小二也說這位爺看著眼生,很有可能是路過秦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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