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竟然搶走了緋雲!

    一時間淩若慌了心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緋雲的能耐,吞噬一旦發動可於瞬間將在場之人的能力化為烏有,不,是占為己有。

    千辛萬苦爭取來的平局,將會瞬間被拉下頹勢。

    “你在害怕嗎,小姑娘。”

    秦非渺雲淡風輕對淩若發問,摩挲著血玉。血玉在他的中煥發出妖嬈的紅光,看著比任何時候都要熠熠生輝。

    擔憂他們的處境之餘,淩若心底有些悲涼,終於明白養的到底不比親生的,跟了自己幾年,還是認主的。

    “你們不該走進密道,從踏入的瞬間,就該想到這是一條不歸路。”

    “哦,是嗎?”

    淩若掃視四周,忘川河內翻湧著腐爛血水,不斷有森白枯骨伸向天際。壓抑又晦暗的空間,以及充斥鼻間的腥臭味,絕不是假象。可正因此才覺得詭異,盡頭處為何沒有看到黃泉引渡司,河岸處也沒有巡邏鬼差。

    秦非渺神情泰然自若,一看便知有備而來。

    如今身陷囹圄已是寸步難進,眼前對手卻存留者無數他們未知的後手。

    “不用懷疑,此地確是陰曹地府。”

    “你為何……”

    “為何知你所想?”

    看著淩若一臉狐疑,秦非渺不露聲色,言語之間盡帶把握,仿佛在告訴她:老夫才沒有這等怪異癖好!

    場麵一度寂然,冀北陽將小雪護在身後,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稍頓片刻,秦非渺開口,“不知小姑娘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羈絆?”

    聽聞此言,淩若毛骨悚然,腦海裏瞬間浮現當日去往寧溪洞府之前在地坑看到的怪異景象。

    數道水行靈息萬箭齊發,衝向她的身體,與體內固有靈力互相駁斥。直到被搶奪身體後才想明白,原來早在那一日便被秦非渺鑽了空子。

    而今她脫胎換骨,沒有肉身為縛,莫說偷窺心聲,就算隻是限製她的行動也不可能。

    之所以能預料她的想法,大約是秦非渺在體內潛藏太久,已對自己的言行有粗略了解。

    如此想來,淩若稍稍鬆了一口氣。

    “現在可以安心受死了?”

    秦非渺捏著血玉蓄勢待發。

    淩若心裏咯噔一下,“還有幾個問題,我想不明白。”

    “哦?將死之人,有必要知道那麽多?”

    “隻是好奇罷了。”

    為了拖延時間,必須繼續與其周旋,淩若雙目直視,沒有絲毫膽怯。

    “好。”秦非渺又變回儒雅模樣淡笑道,“那便當作是對對手的尊重,說吧,有何疑問?”

    “乳母在哪?”

    其實在來之前,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聽到周霜吟怯懦的乞求,決定再問上一問。

    秦非渺沉吟片刻,發出轟雷般的笑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不殺了難道還要養著過年?”

    言下之意已非常清晰,但淩若心中存疑。

    “普通下屬若辦事不力,當然會被毫不留情的處理掉,可她是你多年老友的徒弟,你也如此?”

    聞言,秦非渺微怔。

    “知道的不少,但都沒有用。”

    話落隨手扯出一團東西丟在地上,淩若擔心有詐並未徒手碰觸,待落在地上方才察看,是一張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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