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是不是該先給小陽子包紮傷口?”
淩若看向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冀北陽,發出明智之言。羅肆至沒有異議,找了一處幹淨些的樹樁旁歇息。
本想嘲諷人族真是脆弱,念及他家夫人也是,趕緊將話咽了回去。
可惜躲得過玉麵羅刹,沒躲得過雪白小貓咪。
小雪化回少年模樣蹲在旁邊用手戳著他的傷口,不無嫌棄的說道,“你也太弱了,區區幾隻豺竟能將你傷成這樣。”
“還不是小丫頭的符厲害!”剛想調侃,不經意的動作讓傷口迸裂,疼得他齜牙咧嘴。
等疼痛勁兒過去,嘴巴癢,忍不住繼續叨叨,“果然是高人之徒,連異化符兵都如此強悍!”說著,不忘用牙咬著衣角,左手撕開一小段衣料,裹在右臂傷口處。
“好久沒流血了,痛快!”
“受傷還這麽精神,看來是沒什麽事。皮肉傷無所謂,可別傷到腦袋。”淩若瞥了他一眼,對指撚訣走到跟前,“有我在,止血需要這麽笨的法子?”
嗔怪的看了一眼,隨即念起萬生咒,治愈之光在患處輾轉,皮肉以肉眼可見之速愈合。
“再歇息片刻,等會出發。”
說罷,走回羅肆至身邊。
“此行本是為追尋乳母,可我怎覺得能布設迷陣之人,要遠高於她。”
“夫人料想不錯,剛才以破空劃開結界時,便感覺到周圍有微弱的魔氣。”
“魔氣?是魔教的人?”聯想周霜吟先前說的話,加上乳母一人不可能思行都如此周全,她立即想到了欲仙派。
但羅肆至卻搖了搖頭,“不,魔教和魔族氣息不同。”
“那師侄的意思是?”
“是我的。”
聞言,淩若長目怒睜,“你的?師侄此前來過這裏?”
羅肆至低聲嗯了一句,“而且是很久以前殘留下的魔氣,否則不會這般微弱。”
很久以前,那是多久以前,會比她們認識更早嗎?
淩若偷偷在心裏亂想,腦袋上覆了一隻大手。
“是重逢後的事。”
“重逢之後,現在之前。”少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那時我們聚少離多,想不到師侄去過哪裏。”
聞言,羅肆至搖搖頭,笑吟吟的看著她,“隻是想不明白對手到底想做什麽罷了。”
“喂,趁還有天光,咱們先想法走出林地。”
明明離得不遠,冀北陽卻朝他們招手大喊。
“你這身子骨,能走?”
“唷,魔族頭子關心,真是罕見!”
“受傷也不忘欠嘴。”
這回淩若沒有站在冀北陽這邊,笑著瞥了他一眼帶頭向前走去。
林內仍舊一成不變,經過剛才那番戰鬥,空氣似乎變得清新少許。破陣後出現一條小徑,幾人沿著走到盡頭便是。
“要不然禦劍?”
冀北陽主動提出建議。
“看來某人不是走累了就是傷口迸開了。”羅肆至站著說話不腰疼,腳也不停地繼續前行。
“虧你能想出這等餿主意,也不看看頭頂上的繁茂枝葉,隨便一枝都能阻擋視線,到時可別從高空墜下,又添幾道新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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