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這呢。”一聲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嗓音從少女身下傳來。
“主人…您坐得舒服嗎？”
“啊？！”淩若急忙起身，果然有一片毛茸茸的蒲團。有些不好意思的訓斥道，“醒了不早說，還有功夫嚇人，知不知道有多擔心你！”
聞言，小雪不知所雲。
“醒，人家隨著主人風裏來雨裏去！戰事危機怎會安然入睡！”
雖未化為人形，光從語氣就能想象到他此刻浮誇的麵容。淩若忍著嫌棄，從旁點醒，“剛才在哪，現在在哪？”
“剛才？”
毛茸蒲團立在原地做出疑問狀，“不久前隨主人和那位大人在漆黑地坑，現在……誒，這是哪？”
“夢境。”
“夢，誰的夢？”
看小雪的反應，應是不知她們入夢一事，淩若將之後發生的事情簡明敘述，尤其是幻想空間內看到的狂躁靈流，她總覺得那才是後來諸事的關鍵。
至於夢境內是水域，並非無跡可尋。其實自打進入地坑後，便已進入水底。
小雪聽得目瞪口呆，“那些麵容凶殘的魚大哥才沒打算傷害人家，而是要請我去吃魚~”
“吃，又是吃……”聞言，淩若不由扶額。“我看他們是要將你當食物吃掉還差不多。”
“確有可能。”
主仆二人聊得沉浸，險些忘記還有緋雲。
小雪看得滿眼放光，從少女身邊跳到氣霧跟前，“阿紅也生出身形了！”
（“阿紅？”淩若歪著腦袋低聲附和，總覺得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兩隻玉靈似乎親昵不少。看著小雪欣喜的模樣，心想某人恐怕要努力了。）
“唔…嗯，新主靈力驟增，不久前剛能化形。”
緋雲回的緊緊巴巴，沒有往日盛氣淩人的架勢，儼然是一個嬌羞的小姑娘。淩若在一旁聽得開心，沒有上前插嘴。
不過小雪……是不是變得更高了些？
夢境坍塌，逃的狼狽又突然。軟皮鞭在夢魂之力即將消散的瞬間，險些失控，重重的刺向淩若後背。若是皮肉傷還好說，平日措製的各色藥物都能緩解。可偏偏是魂靈受損，且要養些時日。
無論如何，宮殿內遊動的魚便是線索。
“那位大人呢？”
“恐怕要失散一段時間了，人的一生就是不斷地告別和失去。”淩若學著說書先生的語氣，一本正經的表達惋惜。
“是嗎？”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悄然靠近，少女耳邊傳來熟悉又邪魅的嗓音，“失去？此為何意，本尊不知也不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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