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玉郎君,還有少貞師兄,那個…咳,你們辛苦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話不知該咋說,結結巴巴。

    看到兩位猶如木樁一般,靜靜地站在淩若床榻不遠處,誰也不肯言語,當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且這種探望的方式未免太過奇特……她這個需要被嗬護的“病人”反倒要思考如何調節眼下怪異的氛圍。

    聞言,玉郎君仍舊老樣子,微微頷首,輕道一句,“小友好生休養。”

    旁邊那位月白闊袍男子則是一言不發,聽完玉郎君的話,跟著點了點頭。似乎在告知淩若,“我想說的與玉郎君一樣。”

    說不上來是哪裏,總覺得有些別扭,但是好在畫麵十分養眼。尤其是少貞師兄的反應,給人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

    重逢至今明明隻有幾日功夫,少女早把二人相處悉數看進眼中。

    此外淩若還發現少貞師兄與玉郎君同時出現時,會比平時更加寡言少語,但是周身會散發出可稱之為靦腆羞赧的氣質。

    麵前這幾位分明都是前輩,可她卻忍不住流露出慈祥的笑。

    咳,冷不丁的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想入非非。

    如今恰是病人,不如借著身份去“撒個嬌”,往事逸聞的氣息撲麵而來,淩若早已迫不及待。

    “少貞師兄,你我二人相識已久,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誰料對方不按常理出牌,隻回應兩個字,“不久。”

    迎麵一盆冷水澆下,除卻沉默還是沉默。

    片晌過後,淩若看向窗外,胡口亂謅一句,“嘶,冬日將近,似乎變得有些寒涼。”

    然而冥島遠離塵世,哪裏有四季,又怎會有寒暖?

    至於道兄所言,除卻反抗回避之意,說的也的確在理。

    常世幾載對普通人而言是一段不短的時光,可是對於修仙者,包括冥島的長生人而言,不過轉瞬。

    少女有些不悅,任何與人相處的時光都甚為珍貴,不該被如此輕視。

    “道兄這麽說可就不對了。芸芸眾生,能相遇已是緣分。你我二人自水禾村相識,羈絆留存至今實屬難得。縱使從時間的長度來看不算久遠,可若是追本溯源,也比那些見麵不識的萬千過客有緣的多。”

    想了想又道,“所以時間與緣分不可等同。”

    見少女說的認真,眾人都是聽進心裏。隻不過少女開口一句“道兄”,險些讓玉郎君笑出聲。

    於是輕輕拍手讚許,“倒是很少見小友如此牙尖嘴利的時候,不過所言在理,吾亦認同。”

    牙尖嘴利嗎?先前似乎也有人這般形容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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