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在暗,他在明。

    

    走的每一步,都要仔細斟酌再下腳。

    

    不成想有朝一日,他的行動竟然會被限製。羅肆至的五官生的極好,笑時如沐春風、冰雪消融。不笑時,麵若冰霜,俊美的臉上散著一股寒氣,半尺之內正在飄落的雪花全都被凍成冰晶,墜落雪地。

    

    毫無頭緒不能掌控一切的感覺,他不喜歡。若是從前,以他的性子,沒用的人,全殺。

    

    想要從整個樓門縣中找到巫者,怕是有些費功夫,屠村必是首選。

    

    弱者即便掙紮的活著,也隻能在簇苟延殘喘。這座冰牢將他們囚禁了太久,暗無日、永遠的刺骨冰寒。那是何等痛苦,身為半饒他當然有所體悟。

    

    不如以死終結這痛苦的一生。

    

    世間萬物隻有經曆過劫難,才會有所成長。

    

    黑衣男子眉眼之間忽然泛著陰狠森光,薄唇右角勾起輕微勾起,弧度恰如其分,似笑不笑,邪氣畢露。

    

    至於那些得意逃出生的人,必然是在這幾百年間沒有放棄傳承巫蠱咒毒、身懷秘技之後人。

    

    也正是他要找的人。

    

    他們與魔族相比,仍舊弱如螻蟻。

    

    不過這場長達數百年的囚禁,會讓不思進取的人退化、消失,而讓在陰暗中窺伺的讓到新生!

    

    何況,即便他忽然大發善心,願意將他們放回常世,又怎麽可能和正常普通人一樣呢?

    

    有的東西,早已經沁入骨血。

    

    然而他也心知想要徹底毀滅樓門縣並非易事。

    

    整個北境原本是一處蠻荒,當年數百位能力不等的巫蠱咒毒被驅逐後,若是博采眾長,以他們的能力總是可以找到重返常世之法的。

    

    然而曆經百代也沒有找到方法。

    

    羅肆至抬起頭,衝著空中呼出一口哈氣。沒有帶著溫度的熱煙冒出,雪花也沒有跟著融化。用臉承接著片片晶瑩,涼——沁骨的涼。

    

    世間怎可能會有一地終年下雪從不停歇?

    

    原因很簡單,不隻是樓門縣,整個北境都是由當年除魔大業後得以生存的老家夥們,借助地脈靈氣製造的空間。

    

    前些時日發生震動時,他就想到是樓門縣出了問題。

    

    有那麽一刻,羅肆至是驚喜的。那些拚死逃脫的樓門人返回常世,最想做的會是什麽?

    

    殺戮?搶奪?

    

    一群螻蟻互相掐架,嗬嗬嗬,光是想想就覺得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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