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北部,燕木匠家門前。

    

    “就是這裏?”

    

    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花草繁茂的低矮泥牆,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時深覺此處生機盎然,是絕境中的希望。

    

    然而如今再看,卻是滿眼生厭。

    

    去你的繁茂,去你的盎然。淩若對著低矮泥牆跟踹了幾腳。

    

    此番本意便是興師問罪來的,禮節?打草驚蛇?根本不在考慮範圍。毒蛇都上來咬人了,還管那些旁的做什麽?

    

    淩若利落瀟灑的一腳踹開木門,“燕伍子,你給我出來!”

    

    老頭滿是驚訝的看著徒兒,女孩子家家的,怎這般暴力?況且,她的身體還未痊愈,用這麽大力真的沒關係嗎?

    

    許是動靜巨大,院裏麵的人聞聲趕忙出來。

    

    淩若踹開門後徑直走進院子,像是此次有師父依靠,底氣足了不少。不管不鼓衝著裏麵大喊,“燕伍子你好生歹毒,竟要置我於死地。”

    

    按她這嗓門,若是放在鬧市估計能將整條街的人都吸引來。還好這是城北貧民區,人少,僻靜,不怕丟臉。老頭撫須強作淡定。

    

    沒多會,一位書生模樣的清瘦男子快步走到院中,神情淡定的對著擅闖家中的女子質問道,“生不才,不知淩若姑娘何出此言?”

    

    淩若冷哼一聲,與燕伍子不過兩麵之緣,對方又是如何得知她姓甚名誰?於是振振有詞道,“我看閣下不必謙虛,你我籠統見過兩次,卻是連我姓甚名誰都已知曉的這般清楚,這是‘有才’才是吧。”

    

    燕伍子身形一顫,意識到剛才話中有破綻,強定神色反問道,“既然如此,姑娘又如何得知在下居所和姓名?”

    

    燕伍子是王府夫人委托中的特殊人物,他的消息,淩若的確沒有通過尋常手段得知。縱使沒有何氏這茬,燕伍子此人在市坊間也頗為有名,一則因為出身木匠世家到他這代非要走仕而遭人嘲笑;二則家中藏嬌被人發現有攀高枝之嫌而成詬病。

    

    即便這兩個原因都不能拿到明麵上講,還有前日買瓜的無意碰觸。

    

    這根本就是上在創造二人相識的機會,想不認識多難。

    

    如今,他竟是問淩若何以得知居所和姓名。就這樣的記憶和腦子,還是好好繼承家業當木匠吧,念書走仕確實不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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