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還沒搞明白發生什麽,見它變回兔子跑到腳邊,便將它將舉在眼前問道,“不就吃個魚嗎,你抖什麽?”
是啊,它隻是想吃魚,可是會沒命呀!
先前在祖孫家時就很懼怕教漁先生,剛才貓爪還沒碰到魚就感知他周身散發出的威壓。它覺得生命受到了威脅,這是繼那夜被抓捕過後,再一次在它幼的心靈中留下陰影……
它現在是有魚不能吃,有苦不能。
就算被主人捧在手心裏,也並無安全感,仿佛命隨時都會被那位終結。
它不明白那位大人這般厲害為何要跟在主人身邊呢,更不明白的是主人體內明明有一股力量為何像是在沉睡?
“喂,不發抖又開始發呆了”,淩若不滿的戳了戳兔子,“我,你有沒有名字?每次總不能‘喂’、‘東西’的叫來叫去吧。”
名字?
東西來了精神,阿一也曾經問過它叫什麽,可是它沒有啊。
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林間遊蕩,若非當日虛弱之時被阿一救去早就死了。也曾為了和阿一在一起,努力學習人語,可終究不是個人。
“我沒有名字,請主人幫我起一個吧!”
兔子尾巴太短,是個球狀,否則就可以看到它此時正興奮地搖尾巴。
起名對淩若而言可真是太難了,想當初連自己的名字都是瞥到玉佩上的兩個字強行拿來用的。
唔……
若是直接叫白兔,白貓也不合適,萬一下次再化個魚、馬、牛的,難道還要隨時更換嗎?
“看你全身雪白,就叫雪吧。”
雪……這個字讓它想起去年某個冬日。
北風嘯,雪花落。
外麵明明那般寒冷,阿一卻還是滿臉欣喜的跑出院外。
那會它還很虛弱,無法化成人形,隻能變成兔子藏在院中偷偷看著阿一。
他好開心啊,臉蛋和手凍得通紅卻還是將地上的雪捧在手中,輕輕使力攥成個球形。
冬日的雪,美麗又寒冷。
“好,以後便叫雪。”
淩若和雪聊得起勁,教漁先生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便不爽的將釣竿放在一邊。
過幾日他可能不在,這些魚本是釣給淩若那個笨蛋的。
早知道剛才那東西過來時就讓它吃了,也省著現在跟淩若聊得火熱,全然忘記還有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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