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沒事兒吧?”白素心見拓跋郡似乎已經恢複了神采,試探性地問道。

    拓跋郡長舒了口氣,調整好心情後,才道:“我沒事,你不是跟阿憶回京城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素心聽到拓跋郡稱“阿憶”,便知道他身上的咒術已經被解除了。

    再回憶起剛才沒有見到苗清禾,隻有一位與苗清禾身形、衣著相似的女子,不過此人已經容貌盡毀。

    聖姑將地上的麵皮撿起來,歎息道:“看來她已經被修容術所反噬,麵容盡毀了。”

    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人,看著蘭若清誤入歧途,聖姑還是覺得心中不忍。

    “這位是?”拓跋郡遲疑問道。

    白素心這才解釋道:“當初我和阿憶回西北的時候,看出父親神情似乎有些反常。雖然因為苗清禾的構陷而不得不提前回京城,可我們卻特意將聖姑請來,想要為父親排憂解難。聖姑,乃是在京城外一間尼姑庵隱居的世外高人,擅長修容以及調香。”

    聖姑冷然一笑,道:“素心不必這樣誇我,老身實在是愧對‘世外高人’的這個稱呼。”

    她看向拓跋郡,緩緩道:“那個對你施法的人,正是我那不孝的徒弟。她那一身本領,也都是我教的。所以,拓跋將軍你非但不需要覺得是我幫了你,反而是因為我,才讓拓跋將軍您身處險境之中。”

    雖然聖姑這麽說,拓跋郡還是待她極為客氣,請下人奉上茶點招待。

    眾人落座後,拓跋郡才詢問:“可知道這個苗清禾有什麽目的,她究竟是為何要接近我?她想要得到什麽?”

    他實在是想不通,他這個年紀的人,苗清禾究竟是為了什麽?

    白素心將目光投向聖姑,畢竟她隻知道是為了拓跋郡手中的兵權,至於有沒有其他的目的,她還真的不知道。

    聖姑歎了口氣,道:“不知拓跋將軍可還記得,二十年前曾帶兵鎮守南疆。”

    拓跋郡聽的是一頭霧水,點頭道:“確實有這件事,莫非苗清禾是南疆人?”

    聖姑繼續道:“聽苗清禾所言,當時將軍您砍殺了洪家的一位族長。”

    “沒錯,這件事我仍舊是記憶猶新。洪家的那個族長竟然妄圖勾結外敵謀取財富,我發現後,當然就直接砍殺了他。”

    拓跋郡回憶起來,也覺得當時的自己過於血氣方剛。

    其實對於勾結外敵這種人,關起來交給官府處置才是正確的做法。

    可當時的拓跋郡並不信任當地官府,若是將那位族長交給官府,恐怕他前腳一走,後腳官府就會因為礙於洪家的勢力,而將人給放了。

    拓跋郡不願意看到那人繼續待在南疆肆意妄為,所以才直接砍殺了他。

    一位將軍砍殺一個叛敵,沒有人會說什麽。

    聖姑道:“但拓跋將軍的行為,卻造成了洪家的內亂。苗清禾本名叫洪清,是洪家嫡係的幼女,那位族長正是她的祖父。她也是因為這次的事情,而流落在外。我當年偶然的一次機會,收留了當時還在繈褓中的洪清。見她繈褓中有一個‘清’字,我便為她取名為‘蘭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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