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成文呆呆地看著白素心,就連淺秋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灼,更不要提白素心了。

    這光景簡直是度日如年!

    忍無可忍的白素心終於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府去了。”

    她說完,即刻站起了身子。

    “附近有家新開的酒肆,白姑娘不如……”

    “我不大方便在外頭吃飯,對不住世子的好意了。”白素心麵色沉靜道。

    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怎麽能隨意在外麵用膳?

    況且冬天的白天短,怕是不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她可不想天黑還跟這位世子待在一塊,這眼神真的太嚇人了。

    白素心正準備轉身離去,卻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白素心猛然一怔,久久不能鼓起勇氣轉身。

    那股香味飄蕩過來,她輕輕一嗅便可辨認出來人是拓拔憶。

    將軍喜歡隨身佩戴味道淡雅的香囊,前世今生從未改變。

    “世子。”拓拔憶恭敬行禮。

    司馬成文雖說貴為鎮南王世子,可在拓拔憶這般的武將麵前還是不敢端著什麽世子架子的。

    因而司馬成文連忙上前一步,虛扶了拓拔憶一把,“拓拔將軍勿需多禮。”

    拓拔憶隨禮將目光投向白素心,問道:“這位姑娘是?”

    白素心徐徐轉身,向拓拔憶露出一個笑容。

    雖然二人此前已經認識,可畢竟不是在什麽正兒八經的場合,因此二人不約而同的默契假裝不認識。

    “這位是白尚書的三女兒,”司馬成文看向白素心,“白姑娘,這位是拓拔將軍。”

    白素心微微屈膝道:“拓拔將軍。”

    淺秋見自家姑娘說完話後站著不動,一時覺得摸不著頭腦。

    姑娘方才不是說要回去了嗎?

    白素心垂眸淺笑,既然拓拔憶來了,那麽她便也不那麽著急走了。

    “世子,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今日有緣得見,不如到前麵酒肆一同用晚膳如何?”拓拔憶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司馬成文的肩。

    司馬成文雖然也是習武之人,可他顯然是涉獵不深,身子骨也明顯是讀書人的模樣,經不住拓拔憶拍的這一下子。

    白素心眼瞅著想笑,可還是忍住了。

    將軍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妄為,他才不是什麽有勇無謀的人,這樣對這位世子定然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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