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選擇一方予以投靠,臨行之際定要好生攪合一番,壞一壞魏王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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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忠揉著昏昏漲漲的腦袋爬起床,簡單洗漱一番走出臥房,便見到魏王李泰與房俊正坐在花廳之內喝茶說話,他走上前先衝房俊豎起大拇指表示敬佩,而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略帶痛苦道:“年紀大了,不如當年,昨夜居然醉得那般沉。”

    昨夜裴懷節狼狽遁走之後,三人慶祝一番,興致高昂之下向房俊發起挑戰,結果被灌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現在先肯定房俊的酒量,再強自辯解一番,給自己掙回一些顏麵。

    李泰笑罵道:“快歇歇吧,這廝‘酒神’之名享譽多年,千杯不醉,不知多少英雄好漢醉倒在他麵前……你也一把年紀了,想多活幾年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阿史那忠尷尬笑笑,衝著房俊抱拳:“我素來好酒,酒量之上也從不服人,這回栽倒在二郎麵前,算是服啦!”

    房俊笑笑,不以為意:“隻要縣主不會怪罪你徹夜不歸就好。”

    阿史那忠搖頭:“那不至於,縣主脾性謙和、溫柔賢惠,素來不關我的事。”

    老李家的公主沒幾個好脾氣的,一個比一個飛揚跋扈,但定襄縣主卻不是老李家的種……

    李泰喝了口茶水,問道:“二郎幾時啟程前往解池?”

            房俊執壺給阿史那忠斟茶:“等鄭玄果抵達洛陽,馬上啟程。”

    李泰眉頭緊鎖,表示擔憂:“雖然拉上滎陽鄭氏是一招妙手,不過也別抱以太高期待,滎陽鄭氏乃是河東世家的中流砥柱,再怎樣站在陛下那邊,也不會與河東世家徹底翻臉,所以整頓鹽務之事,還是得靠你自己。”

    自古以來,鹽鐵之利最為豐厚,河東世家把持解池多年,就連洛陽、南陽的門閥都難以插手經營隻能分潤一點紅利,可以想象房俊蒞臨解池之後整頓鹽務將會遭遇何等抵製。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說是生死仇敵都不為過……

    房俊胸有成竹:“殿下放心,我已經有了章程,拉滎陽鄭氏下水隻不過是想要借助其人脈而已,並不會將整頓解池鹽務的重任寄托在他們身上。”

    滎陽鄭氏的根基在於滎陽,但鹽利乃是其家族最大的財源,豈能與房俊同流合汙掘斷河東世家在解池的根底?

    不跟他對著幹就不錯了……

    李泰點點頭,略感放心:“你心中有數就好,你辦事,我自然放心。”

    營建東都需要一個空前穩定的局勢,若是因為鹽務整頓而導致整個河東、洛陽、南陽等地局麵動蕩,致使各方掣肘、政令不通,那他這個魏王也束手無策。

    裴懷節隻是露出河麵的礁石,各處世家門閥隱藏在水麵之下的力量才最為讓人忌憚……

    阿史那忠接過房俊斟滿的茶水,道謝一聲,喝了一口,猶豫一下,沒忍住問道:“殿下對於營建東都可有具體章程?若有需要微臣的地方,但請直言,絕無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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