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房俊笑罵一句:“長本事了啊,小小年紀就鑽營逢迎拍馬之道,當心誤入歧途。”

    岑長倩忙道:“在下此言出自本心,絕無諂媚溜須之意!心底對大帥的景仰更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說得好,繼續不要停,由此直抵承天門下若敢停頓,軍法伺候!”

    “啊這……”

    岑長倩大囧。

    *****

    禦書房內,李承乾喝著茶水聽取了李君羨的稟報,略一沉吟,問道:“你覺得此事有幾分真、幾分假?”

    李君羨很是謹慎,搖頭道:“微臣猜測什麽都沒用,此事幹係重大,定要好生偵查才行。”

    這種事怎麽猜都是錯的……

    李承乾點點頭,歎了一口氣:“朕繼任已經兩年,大規模的叛亂也已經發生了兩次,可還是有人不甘於朕坐在皇位之上,不惜動搖江山社稷、血流成河也要將朕掀翻下去……難道當真是朕天怒人怨、不似人君?”

    他本就是內心極為敏感之人,對待關於自己的一切評價都極為在意,“唾麵自幹”“一意孤行”之類的評語從來都與他無關。

    而最應該支持他登上皇位的宗室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動叛亂、兵諫,嚴重影響到他的自信心,使他對自己產生嚴重懷疑,否則如何解釋所有人都要試圖將他掀翻趕下台取而代之?

    李君羨恭聲道:“陛下乃千古未有之仁君,待人以誠、待事以實,或也正因如此,有些人覺得君子可欺之以方,實在尋常。”

    這是好話,但未必真實,真實的情況是隻要攸關於皇位、隻要讓人覺得有那麽一絲一毫可以覬覦皇位的機會,就會有人甘冒奇險、孤注一擲,去博取那樣一個有可能的機會。

    這與皇帝是否仁厚無關,隋煬帝暴戾霸道,楊隋宗室、關隴門閥又何曾消停過?太宗皇帝英明神武、雄才偉略,可自“玄武門之變”那一日起,宗室之中暗地裏野心勃勃圖謀取而代之的人還少了?

    做任何事情的初衷、動機都不是敢不敢,而是值不值,權衡利弊之後認為有可能獲取的回報遠大於付出,那就什麽事情都敢做。而爭奪皇位成功之後的利益是天下任何事情都無可比擬的,自然就有人寧願為了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機會去搏一把。

            畢竟隻要能夠成功,任何犧牲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李承乾對李君羨的說辭予以認可,畢竟欺負老實人是傳統,誰又會去欺負一個惡霸呢?

    “能夠確認是他嗎?”

    “還需進一步的偵訊,不過大抵差不了。”

    “暗中偵訊吧,莫要搞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上元之後便要施行新政、丈量田畝,這是第一等的大事,任何事情都要為此讓路,確保丈量田畝順勢施行。”

    “末將明白。”

    李承乾叮囑一番,還未說完,內侍前來通稟,房俊在殿門外請求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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