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咬牙:“的確如此,也不知這兩人怎麽想的,這麽大的事情他們居然全部上心,還有心情去平康坊尋歡作樂?”

    不過眼尾從幾個弟媳婦臉上掠過,馬上又補了一句:“都怪我家殿下輕浮,將二郎給壞了,回去肯定不與他幹休!”

    房玄齡就很是滿意閨女的助攻,借機將早想說的話說出來:“誒,他們兩個都是性格沉穩的,既然能夠在此時去平康坊,就意味著事情已經處置得差不多了,且必有其用意,我等不必過多苛責。”

    作為父親,即便擔心兒子去平康坊喝花酒回來之後有可能被幾個妻子責怪,卻也不好貿然說些什麽,正好房氏提到這裏,他便將勸誡的話語說出。

    還是閨女貼心,兒子什麽的,都隻能添堵……

    高陽公主道:“姐姐正好回來,不如趁機多住幾日。”

    按理說,出嫁的女兒不適宜在年節之時住在娘家,因為祭祀的時候是不允許女兒們上前的,不過自魏晉南北朝以來,禮崩樂壞,諸多禮節已經不太重要,生活之中要隨意得多。

    房氏笑著點頭,左右張望一下,道:“我正有此意,怎地不見孩子們?我這個做姑姑的還準備了不少禮物呢。”

    武媚娘笑道:“半夜的時候闔府上下都好一通折騰,將孩子們也驚醒了,沒怎麽睡好,這會兒正在後邊補覺。”

    “那等一會兒我再過去看看。”

            作為出嫁的女兒,自然希望娘家子孫昌盛、枝繁葉茂,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年代裏,再沒有什麽能比一個強勢的娘家更能讓女人挺直腰杆、底氣十足。

    *****

    李神符坐車回到郡王府,遠遠的便見到府邸上空濃濃的黑煙升騰而起然後被寒風吹散,心頭怒氣難遏、鬱悶非常,到了門口,才知道李道立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

    頓時揉了揉太陽穴,心頭琢磨著如何與李道立解釋。

    這件事是他策劃的,原本是因為李少康正好在倭國處置府中產業,便由其就近負責實施,出手的死士是李神符的人,事成之後死士自然不能活命,自盡之後不留下任何線索,即便有所疏漏也不會牽扯到李少康。

    不過李神符在其中有所隱瞞,死士實施刺殺房遺直之後會故意留下線索,將李少康暴露在劉仁願眼前,劉仁願大抵是不敢將李少康如何,不過隻需將其送回長安,房俊豈能不報殺兄之仇?

    無論局勢轉向何處,隻要李少康一死,宗室必然群起憤慨,陛下就不得不在房俊與宗室之間做出抉擇,而當下局勢決定了陛下隻能以大局為重,幫助宗室打壓房俊。

    如此,房俊的權勢被宗室分潤,陛下與其親密無間的關係出現隔閡,他李神符被宗室奉為領袖……

    孰料房遺直未死,房俊自然不會發了瘋將李少康弄死,致使所有計劃全部落空,甚至遭受反噬。

    本是李道立不遺餘力的支持自己,可自己卻暗地裏將李少康送去房俊屠刀之下,現在雖然李少康還活著,可李道立登門問罪,自己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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