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房遺直不死,房二再是盛怒也必然留有底線,即便李少康落入他手中,也不會將之殺害。

    再聯想到房俊出城之前還帶了一口棺材……

    至於高平郡王府如何給房家一個交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

    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隻能任憑你們擺布,事情是你們做的,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得由你們自己將事情平息。

    話說一半,李孝恭已經搖頭歎氣:“若是大理寺卿也請辭,你又待如何?”

    李道立心裏咯噔一下。

    李孝恭道:“襄邑郡王可否有什麽話要說?”

    這件事明擺著,李神符脫不了幹係,現在為了大局穩定,李承乾、李孝恭、李元嘉甚至以一種無賴的手段逼著房俊放棄追究,可作為當事人,你李神符當真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這件事隻能到此為止,否則再鬧下去就會導致陛下記恨他李神符,與初衷完全背離,整個計劃都將深受影響,這是絕對不能出現的局麵。

    弄死李少康倒是不至於,但高平郡王府大出血是一定的,隻是不知房俊這一口能咬下多少肉來,想想都替高平郡王心疼……

    早起聽聞這等消息,隱隱覺得有些不妙,趕緊來同父親李道立商議。

    李道立正憂心忡忡、如坐針氈,聞言頓時大叫一聲:“不好!少康必然已經返回長安,且落於房二之手,否則若是沒有這等把柄,房二豈敢打上襄邑郡王府,並縱火燒毀郡王府的正堂?少康危矣!”

    無論刺殺房遺直之事成功與否,既然房俊知曉此事,那就說明行動已經敗露,而負責組織刺殺的是自己的孫子李少康,必將首當其衝,卻不知當下情形如何?

    一股恐懼令李道立坐立難安,事情好像不大對勁啊……

    然而陛下的心思他很明了,那就是息事寧人……

    他不由得狐疑的看了房俊一眼,自己一直以為這廝隻不過是敢打敢拚兼且運氣不錯,但於權謀之術有所欠缺,現在看來卻是自己走了眼,分明是一隻老狐狸啊。

    李神符隻得說道:“老夫回去之後敦促高平郡王,一定給房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房俊:“……”

    然後,目光看向房俊。

    畢竟倭國山高水遠、遠隔重洋,家裏的消息來往實在不便,而房家因為有水師往來聯絡,傳遞消息的速度快得多……

    房俊淡然道:“河間郡王威望卓著,按理說我應該給你這個麵子,不過此事涉事雙方一為勳臣、一為宗室,與你無關。”

    李元嘉心裏將這個小舅子罵了一遍又一遍,也就是打不過,否則他此刻就像將這廝拎出去狠狠錘一頓……

    現在的問題關鍵不在於李少康如此隱秘卻為何泄露行藏,而是在於房遺直到底死沒死。

    早起洗漱之後還未用早膳,李道立就被管事稟報的消息嚇了一跳。

    李神符無奈:“老臣遵旨。”

    *****

    “你說什麽?”

    可若是房遺直已經死了,以房俊的脾氣,怕是能將李少康扒皮拆骨點了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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