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狀態自然、關係親切、毫無隔閡……

    門口的侍女忽而低聲道:“陛下來了。”

    房俊:“……”

    氣氛有些怪異,怎麽好像他與皇後是在私底下見麵,且背著皇帝一樣?

    皇後蘇氏顯然也有類似感受,瑩白的臉頰飛起一抹紅暈,瞪了那侍女一眼,小聲道:“陛下與越國公一同用膳,且去將備好的酒宴送來。”

    “喏。”

    侍女戰戰兢兢的快步離去。

    房俊再度無語,看向皇後,以目光示意:如此小心翼翼,咱倆難不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皇後楞了一下,居然讀懂了房俊的意思,俏臉染霞,美眸橫了房俊一眼。

    她隻是下意識的小聲說話而已……

    李承乾沐浴之後換了一套常服,緩步走進來,笑著道:“讓二郎久等了,跟皇後聊什麽呢?”

    坐到椅子上,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房俊道:“正說起晉陽殿下的婚事,皇後埋怨微臣,可微臣自覺冤枉,遂解釋幾句。”

    也不知怎地,他平素最怕與李承乾談論長樂、晉陽的婚事,現在卻主動提及,似乎下意識想要將李承乾的話題扯開,莫要盯著他與皇後到底說了什麽……

    果然,李承乾頓時不滿:“你還有什麽好解釋?朕平素最寵溺這個妹子,結果一顆心全都係在你身上,終至耽擱了終身大事,若太宗皇帝還在,信不信扒了你的皮?”

            當哥哥的疼愛妹子,才不管房俊主動還是被動,既然晉陽因他而不願議親,自然所有罪責都在他身上。

    皇後見房俊一臉窘迫,掩唇而笑,柔聲道:“行啦,臣妾已經說了他一通,陛下還是饒了他吧,飯菜送來了,快快用膳吧。”

    幾個侍女提著食盒走進來,將幾樣精致的菜肴放在靠窗的案幾上,擺好碗筷,便被皇後蘇氏斥退。

    禦書房內隻留下君臣三人,坐好之後,皇後左手兩根纖纖玉指捏著右手衣袖,右手執壺斟酒,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容顏如玉、聲音猶如朱落玉盤:“臣妾給二位斟酒。”

    這話其實略有不妥,一國之後,豈能在臣子麵前自稱“臣妾”?

    但因是將李承乾與房俊並列在一處,倒也無人察覺……

    李承乾舉杯,笑道:“朝野上下,能夠讓皇後執壺斟酒且心甘情願者,唯二郎矣。一家人,不必拘禮,來,我敬二郎一杯。”

    房俊忙舉杯,惶恐道:“微臣不敢當。”

    皇後放下酒壺,也拈起酒杯,笑靨如花:“臣妾陪一杯。”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氣氛很是放鬆融洽。

    吃了幾杯酒,李承乾放下筷箸,拍拍房俊手背,歎氣道:“方才政事堂上,二郎可曾怨我?”

    說的自然是讓房俊放下左右金吾衛之整編,且過年之後趕赴河東主持鹽務整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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