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親自登門送年禮的確有些出乎預料,讓人猜不透他的目的,但這種事她素來不願理會,交給武媚娘處置就好。這個狐狸精腦子不是一般的好使,最擅長處理這種人心揣度的事兒……

    武媚娘也有些茫然,看了拜帖,抬頭看向房俊:“或許是魏王殿下最近在郎君手上吃了虧,想紆尊降貴讓郎君放他一馬?”

    “他現在是天下第一親王,誰敢讓他吃虧?斷無此事。”

    “那妾身就知不道了,這位殿下以往行事率性而為,誰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是否派人請父親回來?”

    “倒也不必,若是父親回來,魏王有何不情之請,反倒為難。”

    “此言有理,好了,不必理會那廝,吃飯。”

    ……

    用過早膳,府中上下緊急出動,將昨日祭祀之後殘餘的痕跡打掃幹淨,等著魏王大駕光臨。

    到了辰時,魏王李泰車架抵達,房俊率領府中家眷大開中門,予以歡迎。

            進了正堂請李泰上座,李泰當仁不讓,讓隨性而來的王府管事將禮單隨意丟給房俊。

    反正無論他送多重的禮,以房家的家底都不會感到震驚,故而就隻是挑了一些王府庫房之中擠壓的東西,胡亂裝了兩車送來,禮輕情意重嘛……

    房俊果然看也不看,讓人拿下去。

    高陽公主親自沏茶:“青雀哥哥,喝茶。”

    “哎,好。”李泰笑容滿麵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讚道:“好茶!”

    高陽公主掩唇而笑:“家裏的茶與送到王府的茶都是一樣的,青雀哥哥這般誇,好像家裏故意留了好茶、給你送了破茶一樣。”

    李泰笑道:“茶之好壞,不僅取決於茶葉本身,還要取決於沏茶的水、沏茶的手法,更取決於沏茶的人。妹妹在房家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能夠親手給哥哥沏茶,哥哥喝起來自然覺得香醇甘美、回味無限。”

    高陽公主失笑道:“怎麽回事,青雀哥哥今日說話這般好聽,莫不是有什麽事求到家裏?事先說好,您魏王殿下都辦不了的事,家裏怕是也愛莫能助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李泰大為不滿,也不管房俊就在一旁,“挑破離間”道:“雖然說夫為妻綱、出嫁從夫,但你畢竟也是我大唐公主,金枝玉葉、尊貴無比,豈能讓這個棒槌吃得死死的?瞧瞧丹陽公主……”

    說著,他看向房俊:“二郎可曾聽聞昨夜長安發生的一件趣事?”

    房俊搖頭:“昨夜離開太極宮,與安國公、武安郡公小酌幾杯便即回府,一覺睡到天亮,接到殿下的拜帖便在府中準備迎駕,未曾聽聞何事。”

    “果真?”

    李泰上下打量房俊一番,冷笑道:“三個人去往平康坊喝花酒,其餘兩人回家,隻剩下一人留宿青樓,結果便被妻子捉奸在床……武安郡公交友不慎呐。”

    “啊?還有這等事?”

    高陽公主瞪大眼睛,驚呼道:“薛萬徹居然這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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