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聽著有些心驚肉跳,轉頭看向房俊,問道:“當真?”

    雖然在江南這一段時間屢屢有人傳揚倭國的消息,也聽聞水師在倭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人家好好一個國家攪合得亂七八糟,更是或割讓或租借或強占了不少地方,卻並不知道居然那麽狠。

    那得殺了多少人?

    房俊看著仆從端上早膳擺放在桌上,拿起筷子,淡然道:“倭人乃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知小禮而無大義,重末節而輕廉恥,若是使其能夠崛起成為強國,周邊國家都將遭受其慘無人道之迫害淩虐,縱然現在將其亡族滅種,亦不為過。”

    盧氏聽著,心思複雜。

    雖然素來知道這個兒子不是個心慈麵軟的,否則也不能折騰出眼下這般局麵,比起其父來也不遜色了,卻從未想到這般心狠手辣,揮手之間幾萬十幾萬人人頭落地,一個個國家灰飛煙滅……

    怎麽有點瘮人呢?

    房玄齡擺手道:“國家大事,你一個內宅婦人跟著操什麽心?在家裏操持家務就是了,順帶著照顧好孫兒孫女,如此足矣。”

    盧氏頓時眉毛一豎:“嫌我不知禮儀、不讀詩書,在這邊胡攪蠻纏了?”

    房玄齡一臉無語:“我何曾這般說過?你莫要多事。”

    房俊連帶著幾個媳婦兒都低下頭,充耳不聞,不敢做出表情,以免使得房玄齡下不來台。

    房遺則倒是蠻有興致,笑嘻嘻的看著。

    盧氏冷笑:“嫌我多管閑事了?我不過是問問兒子的事,怎地就礙著你了?可是見到兒子三妻四妾,你羨慕嫉妒欲效仿之?”

    房玄齡在外頭宰執天下、一言九鼎,在家中卻是時不時吵嘴受氣,大半輩子也早就習慣了,麵對怒氣升騰的盧氏很有經驗,拿起筷子端起碗,道:“開動吧。”

    夾菜,喝粥。

            盧氏差點被憋出內傷,不過在兒媳婦麵前也給房玄齡留麵子,隻道:“這事兒沒完。”

    一家人很快用完早膳,仆從將碗筷撤走,沏了一壺茶,一家人坐在廳中喝著茶商量著年禮之事。

    房玄齡道:“別人家還好說,打發人去送了年禮便是,禮物也無需貴重,人情往來的一份心意而已。但韓王府那邊你得親自去一趟,禮物也重一些,順便將你姐姐接回來小住幾日,待到年前祭祖再送回去。”

    這話是對房俊說的,韓王妃房氏乃是房家長女,且為親王妃,地位不同,旁人前去未免不夠分量,之前都是房遺直去送年禮,自從房俊崛起,便是由他前去。

    一旁,武媚娘柔聲道:“父親放心,各家的禮物都已經準備妥當,輕重各有不同,韓王府乃是第一等的重禮。”

    房玄齡欣然道:“是我多操心了,媚娘辦事,自然無所疏漏。”

    對於幾個兒媳婦,他是一百個滿意。長媳杜氏雖然凶悍了一些,但是因為有更為凶悍的婆婆襯著,倒也不是那麽蠻不講理,雖然將長子治得服服帖帖,夫妻之間倒也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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