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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館之內,長樂公主一襲道袍、仙姿綽約,跪坐在案幾之前為房俊布菜、斟酒。道館的夥夫亦是來自禦膳房,手藝極佳,幾道素菜整治得口味甚好,房俊胃口大開,連著用了三碗飯、喝了一壺酒,將菜肴掃蕩一空。

    飯後,兩人坐在窗前的地席上,喝著茶水聊天。

    房俊一本正經道:“殿下如此急召微臣前來,不知所為何事?但有所需,還請殿下名言,微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長樂公主白了他一眼,對言語之中的暗示充耳不聞,拈著白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問道:“對於兕子的婚事,你怎麽看?”

    房俊就笑起來。

    晉陽公主召自己入宮的事情長樂不可能不知道,她卻不問,而是轉了一個彎,既表達了對他的信任,又顯露了女人的八卦之心,很有意思。

    長樂公主沒好氣道:“有什麽好笑?兕子年歲漸長,婚事不能一拖再拖。”

    房俊執壺給她斟茶,有些不以為然:“晉陽殿下的婚事自然重要,但現在她正在孝期之內,談婚論嫁也是三年之後的事情了,何必急於一時?需知婚嫁乃是人生大事,最是急切不得,否則很容易失去判斷,變成將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那會毀了晉陽殿下一生,應當慎重再慎重才行。”

    越是急於結婚,越是難覓良配,這幾乎是鐵律。

    長樂公主瞅了瞅房俊,終究還是沒忍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兕子召你入宮,談了些什麽?”

            房俊在長樂公主麵前自是無所隱瞞,將晉陽公主希望他攪黃這件事的意思說了。

    長樂公主秀眉蹙起,盯著房俊:“你該不會當真這麽做吧?你從來都對兕子的要求不會拒絕,但這一次最好莫要跟著她胡鬧。”

    房俊頷首道:“我自然清楚。”

    事關晉陽公主的婚事,他這個姐夫若是貿然插手,必然坐實一些有關於他與晉陽公主之間的謠言,直接導致晉陽公主名譽受損,婚事自然越發艱難。

    關鍵在於他與晉陽公主的確清清白白,不曾有過半分越軌之事,萬一遭受詆毀,著實冤枉……

    不顧長樂公主的掙紮,握著纖腰將嬌軀攬入懷中,在頭發上親了一口,保證道:“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長樂公主掙紮無果,隻能任由纖腰被緊緊箍住,側身依偎在男人強健寬闊的胸膛上,擔憂道:“聽聞最近禦史台揪住封德彝當年舊事予以彈劾,萬一彈劾成功,處罰嚴重,會否影響了這次議親?”

    如果追奪封德彝的一切官爵封賞,那麽渤海封氏將會遭遇重創,聲譽盡毀、門第墜落,自然沒資格尚公主。

    房俊將一隻手探入衣襟:“殿下放心,封家雖然遭受禦史彈劾,封德彝當年的事情也必然爆發,但畢竟時過境遷,陛下又不是刻薄之人,頂多收回封德彝死後封贈,其餘一概不咎,對於封家的影響並不大。更何況封家也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會運作一番,畢竟封言道乃是淮南公主的駙馬,這點體麵,陛下會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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