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掌握主動。

    “馬侍中所言有理,但這樣的人可不好選,既需要一定的威望可以懾服屑小,又能夠公正廉明、品德高尚,還得鐵麵無私、性格剛硬,如此才能擔起大任。微臣遍數朝堂,或許唯有越國公可擔重任……”

    聽著劉洎這話,其餘幾人幾乎同時眼角跳了一下,雖然知道你倆鬥得熱火朝天,但如此這般明顯想要將房俊調出長安,就不怕那棒槌放渾?

    無需李承乾說話,李孝恭便否定了這個提議:“現在金吾衛正值組建關頭,豈能讓越國公離開?金吾衛作為以後宿衛長安的最重要武裝力量,不容一絲一毫懈怠,既然越國公從開始便一手組建、事事在心,那就還是由他負責到底吧,如若中途換人,難免頗多波折,弊大於利。”

    李承乾也道:“金吾衛組建事關重大,不容有失。”

    雖然晉王叛亂已經平定,但朝堂上下、軍隊內外與晉王勾連者尚在,若是沒有房俊坐鎮長安、宿衛宮禁,他這個皇帝連睡覺都不敢,如何能夠放任房俊離去?

    劉洎便說道:“若越國公不能去,這個人選可著實難選了,或者……禦史大夫可以?”

    “劉祥道?”李勣微微一愣,蹙緊眉頭。

    馬周問道:“劉祥道倒是鐵麵無私、清正廉明,能力也足夠強,但一則威望不足,能否震懾洛陽存疑,再則若他前往洛陽,禦史台誰來負責?”

    剛剛朝堂之上那一幕,劉祥道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劉洎此前在禦史台的班底不僅損失了一個李義府,就連李乾祐、王綸等人被死死壓住,劉洎此刻提議劉祥道前往洛陽,未必不是想要搬掉這塊大石頭,讓李乾祐等人上位。

    孰料劉洎卻道:“可以調任許尚書為禦史大夫,許尚書資曆足夠、能力出眾,禮部尚書是個清貴的官職,更是務虛,不能展現許尚書的能力,若讓他擔任禦史大夫,定能整肅綱紀、懾服屑小,使得朝堂上下煥然一新。”

    眾人都看向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許敬宗。

    許敬宗忙道:“禦史大夫掌糾繩內外百官奸匿,肅正朝廷紀綱,大事則廷辯,小事則糾彈,非心性剛正之輩不能勝任。微臣雖然薄有資曆,然能力暫時不足,萬萬不敢當擔此任。”

    嘴裏說著謙遜的話語,眼睛卻不斷瞟向房俊,希望房俊能夠為他說話。

    之前蹉跎多年隻能在書院一隅之地掙紮求存,其後青雲直上擔任禮部尚書,令他覺得一朝得誌、心願得償,很是誌得意滿。

    然而人總是向前看的,現在一個禦史大夫的官職擺在眼前,豈能不怦然心動?

    禮部尚書雖然清貴,名義上乃是六部之首,然則平素更多是在務虛,品階雖高,實權卻並未有多少,豈能比得上“大司空”這樣糾察百官的顯赫之位?

    他自然明白劉洎之所以舉薦於他定然是想要重新掌控禦史台,甚至還有其他圖謀,可即便如此,也難以抵擋禦史大夫這個官職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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